我抿唇走向他,好像慷慨赴义一般坚决。
他应该是见我神色不虞,便软了声告饶,可语气中还带着笑。
“陛下恕罪,臣方才见您看得认真,便”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已经拥抱住他。
四周空气寂静,只有窗外深秋的风呜呜作响,不知道扫过谁的心。
原本有很多东西想问他,最后还是缄默。
我咬着牙,酸涩的情绪上涌:“不要逃。”
至少现在不要。
他的身体僵了僵,而后才卸了力气,认命一般接受我的拥抱。
微凉的手抚上我的发,我感到秋天的温度,而后被很轻的回抱。
发丝纠缠,在我耳侧的声音温柔得像叹息,配合枯黄的叶随风落下。
“陛下,我回来了。”
对霍临渊我一向无所顾忌,可面对瑾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扭捏又无可奈何。
谁让我喜欢他。
居然连这小小一点回应都觉得满足欢喜。
难免心酸。
“萧瑾安,”我抱着他不肯撒手,声音发闷:“院里的花都开了几轮了。”
每次花开的时候,我都折一枝附在信里。
虽然他收到的时候花枝已经枯萎,我却觉得剩下一点花香也是好的,至少能让他记得京城的花开过。
“陛下”
第一次,瑾安那么紧地拥抱我。
或许他也有一刻伤感,可惜我没能看到他失态的模样,只听到他连唤了我几声“陛下”。
等到来取折子的宫人在门外求见时,瑾安才放开我。
我心如擂鼓,强作镇定地指挥宫人拿走已经批完的折子,待他们出去后,空气便显得局促。
逃避般随手捞起一份奏折,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一双眼没忍住地瞥向瑾安,却发现他的目光游离在窗外,并不像在欣赏风景。
他在害羞?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