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歪在窗前的小榻上,听着凛羽禀报昨晚柴房的动静。纤指在扶手凸起处一下又一下地轻抠,若有所思。
殷氏前脚递了消息去殷家,后脚就被召进宫去,他们想借机将她的禁闭解了,也是无可厚非。
可是上门传召的,为何会是贵妃的人?
“大小姐,殷氏这么肯定陈义能回去,会不会有什么后招?”凛羽敛着眉低声道。
自从昨日在相府见识了大小姐的手段和智谋,他更是对大小姐佩服得五体投地。
左倾颜却是面色无波。
后招定是有,至于具体是什么……
“静观其变吧。”
她不由想起昨夜从虫草口中得知的真相。
深受皇帝信重的祁烬,只是求旨赐婚就足足挨了四十板子!
可见皇帝对定国侯府的忌惮之心!
她改变了前世事物发展的轨迹,殷氏为此祭出其他的手段,她也无法阻拦,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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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棠宫内,幔帐之内一片旖旎之色。
明黄色的龙袍混着艳红肚兜洒落在地,时不时传来尖细的呻吟,宫人们纷纷充耳不闻,避退三尺。
前殿,棠贵妃握着剪刀咔嚓一声,将一盆移植的海棠盆栽修剪得近乎完美。
蒋嬷嬷凑近她小声道,“娘娘,烬王殿下来给您请安了。”
棠贵妃眸色一沉,便听蒋嬷嬷又道,“老奴说您昨晚没睡好,今儿个想歇晚点,他就回去了。”
她松了口气,面纱上一双美眸朝内殿瞥了一眼。
“走了正好,免得污了我儿的眼。”
蒋嬷嬷一听,急急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在她耳际悄然说了几句。
棠贵妃眸光骤寒,“林诩风胆敢对熙儿下毒?!”
“奴婢也是刚刚才收到的消息。”蒋嬷嬷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原以为她会让大小姐撤了状子,不要与林家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