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暗卫从刺客手里夺下的弓,看起来颇为精致,我怀疑行刺我的人是天陵城的勋贵子弟。”
京兆少尹接过长弓交给谭仲廷,谭仲廷仔细查看,翻过面只扫了一眼,瞳孔骤缩,握弓的手也狠狠一颤,长弓差点就摔在地上。
“大人认得此弓?”
“不!”谭仲廷答得极快,“本官不认识。”
左倾颜笑了笑道,“不认得也没关系,那刺客被我家暗卫用这长弓一箭射穿心肺,大人只需全城戒严,挨个搜查,定能抓到刺客!”
“砰。”
长弓在谭仲廷僵直的手中脱落。
应声坠地,却无半点变形的趋势,可见是一把稀世好弓。
“你、你刚刚说。。。。。。射穿心肺?”谭仲廷的声音有些颤抖。
瞅着谭仲廷有些发白的脸色,左倾颜轻问,“大人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适,还是不愿接下这案子?”
谭仲廷原本一片惨色的脸微微滞住,随即轻呼一声,捂着脑袋道,“本官头疾又发作了。。。。。。”
他顾不上看左倾颜什么表情,一手按住案几,眼皮往上翻了翻道,“今日实在没办法了,本官要告假几日。。。。。。”
“快些喊个软轿来,本官要回家。。。。。。”
左倾颜静静看着他做戏,“既然谭大人管不了,那倾颜只好拿着这长弓敲登闻鼓去了。”
话落又一脸体贴说道,“谭大人就安心回府将养吧,等这案子闹到御前,想必皇上会恩准谭大人告老回家,长期将养。”
最后几个字音莫名地重了些。
谭仲廷一顿,悄然抬眸便撞上了左倾颜透亮的双眼,面色变得尤为难看。
左倾颜这意思就是,难做人的事他京兆尹不愿意做,她便敲登闻鼓让皇上来做。
皇上一旦下不来台,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场博弈,他输得实在狼狈!
“大小姐这步步紧逼,是在将本官的军啊!”
谭仲廷恼怒地甩了甩袖子侧开脸,索性也不装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现在的谭大人说话。”左倾颜轻笑。
“你明知那人身份贵重,掰扯下来定是两败俱伤,你这又是何必呢!”
左倾颜闻言眼里闪过冷芒,“那人惊了我的马,伤了我的人,还险些害死我的贴身婢女。实话跟您说了,我不但要将他揪出来,还要让幕后主使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