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令,此案未查明之前,齐王府任何人不得离府,谁敢抗旨,格杀勿论!”
见她们一个个红了眼眶,天枢冷然道,“还不快点扶王妃回房歇着,留在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你怕是担待不起。”
“是。。。。。。”老嬷嬷领着几个婢女七手八脚抬起齐王妃,看了榻上满脸鲜血的齐皓一眼,狠下心拧头离开。
这一夜,齐王府注定人心惶惶。
谭仲廷打着呵欠仓促赶到齐王府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本该在城外驻营的黑甲卫三更半夜包围了齐王府,阵仗浩大,他这个京兆尹想睁只眼闭只眼都难。
见黑甲卫抬着担架出来,谭仲庭好奇心作祟朝担架上的人瞥了半眼。
心里咯噔一声,瞌睡虫瞬间跑了个没影!
齐王世子出事了!?
脑子瞬间将最近发生的事捋了一遍,仔细想起来,最近也就皇后遇刺和贵妃生辰这么两件大事。
贵妃生辰要明日才开始,那就是皇后遇刺了。听闻,那刺客神不知鬼不觉从御林军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消失前还被御林军统领林诩风一箭穿胸……
一箭?
似是要验证他的猜测。祁烬恰好从齐王府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月白长弓和一个箭囊。只见他将东西递给一个宫中内侍,低声吩咐。
“请公公将这些证物和那辆染血的马车先行送进宫,封存好,本殿要面呈皇上。”
那不就是……
谭仲廷瞳孔骤缩,惊惧的目光落在祁烬脸上,犹如见了哪尊凶戾神祇。
左倾颜遇刺时捡到的流云弓和箭囊成了刺杀皇后一案的证物?!
换言之,这桩案子根本就是祁烬自导自演想要……
越想越觉头皮发麻,他脚步下意识往后缩,恨不得连连退避三丈。
“谭大人,幸会。”
祁烬督见他,极难得主动打招呼。
转身的动作一顿,谭仲廷擒着假笑回过头行礼,“下官见过三殿下。”
“谭大人刚来,怎么又要走了?”
“下官见三殿下亲自领着黑甲卫在此,想必是替皇上办事,下官生怕自己在这儿碍手碍脚,耽搁了三殿下。”
见人说人话,见神说神话这一套,他自认练得还可以。
“谭大人多虑了,这事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不不不……下官分内之事,三殿下不必言谢。”
他不会是想追究自己上回没接左倾颜状纸的事吧?可他被坏心眼的小丫头坑着写下纸条,也算是表态站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