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生存这么多年,一边维系着定国侯府和皇权之间的平衡,另一边护持他安然长大,逐渐成为父皇信重的皇子,单凭这份手腕就不是普通宫嫔能及的。
“嗯……”
“不过,今天林相入宫面圣,如果我没猜错,林诩风可能要被父皇赦免了。”
这个消息左倾颜倒是不觉得惊讶。
见她神色如常,祁烬挑眉,“你早就猜到了?”
与他闲话几句,左倾颜眉梢舒展了许多。
“他打左倾月的主意已久,有了这张保命符,皇上当然不会真的为难他。这次能让皇上卸了他御林军统领一职,已是难得。”
“那天晚上你明知道林诩风图谋不轨却随他们去,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丫头,心思越来越缜密了。
左倾颜一怔,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林家想用聘礼嫁祸定国侯府这事儿该如何与他说得明白呢?若说她是重生之人,祁烬恐怕会觉得她犯傻了吧。
“不想说便别说了。”祁烬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沉默。
自从选妃宴那夜,他就知道她身上藏着秘密。
可如今看她凝眉,他忽然又不忍心追问了。
左倾颜诧异抬眸,“你不介意?”
她以为他总会有些不悦,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不论何事祁烬都对她坦诚相待,从未有所欺瞒。
只见那人勾唇轻笑,眸子里波光潋滟,盛满缱绻的情谊。
“我只介意你什么时候才能应了我。”
“你……”左倾颜板起脸正欲说话,门口就响起凛羽的声音。
“大小姐。”
“何事?”左倾颜应声。
“酋二在灯笼巷把人跟丢了,二公子到现在还没回府。”
手心忽然紧了紧,抬眸撞上祁烬的视线,只听他道,“别担心,我陪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