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檐下,唐子校的眼神温柔得能捏出水来。
“虫草妹妹,我知道你连早膳都来不及用就过来帮忙了,实在抱歉,这里面是你最爱吃的红烧咕噜肉和玉米蒸饺,本想早些给你,可刚刚病患实在太危险……”
“这是你的午膳吧?”虫草看了一眼食匣,连忙塞回去给他,“你把午膳给我,你吃什么呀,万万使不得。”
唐子校听到虫草推拒是怕他没有午膳,眼底暖意更甚,“我留了一些,你别担心。”
他笑着将食匣按回她手心,来回推拒间,不经意碰到她的手,指下肌肤微微粗糙,偶有茧子,唐子校却只觉心疼。
听说虫草曾是皇后的贴身侍婢,想必受了不少苦……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人家说了担心你吗?”
正当唐子校暗暗觉得日后定要好好照顾虫草时,一个低哑的声音从一侧飘来,语气一如既往的狂妄不羁。
虫草同样听见声音,整个人猛地一滞,抬起头惊呼,“二公子!”
声线中溢出的惊喜全无隐藏。
左兆熙看见了虫草眼底的高兴,脸上深沉方才微微敛去,心底漾起一抹得意,却挑眉嗤笑,“还以为四年不见,你这胖丫头连本公子都不认识了呢。”
虫草早已习惯了他说话的语气,不以为意将食匣朝唐子校身上一塞,朝左兆熙跑去,“二公子怎么脚程这么快,我估摸着你得月底才能到呢。”
“你以为我是你,走路慢吞吞跟猪一样。”左兆熙抬手揉乱她的发髻,将手里的小匣子打开,递给她,“哝,吃了垫垫肚子吧。”
“这是夫人做的血糯米糕?”虫草伸手接过小木匣子,一脸兴奋。
没等左兆熙开口,她突然发现木匣有一个角被捏瘪了,他手心还扎着两条不算小的木碎。
“二公子你的手受伤了!”
虫草急急翻过他的手掌,拧眉道,“手劲这么大做什么,木头做的匣子都能让你捏坏,一把年纪怎还像个小孩子……”
虫草一说,左兆熙似才觉得掌心有些刺疼。
随即,他一双英气的眉毛微微一掀,“谁一把年纪,嗯?”
虫草被他眼神一扫,顿时咬着唇阖上嘴。
唐子校打从左兆熙出现,就仿佛隐形人一般被彻底无视了。
他看着两人熟稔的一问一答,一嗔一怒,心底涌起浓浓的酸涩感。
不过,从虫草的称谓中,他也猜到了来者的身份。
能被虫草称为二公子,也只有当今皇后那位镇守北域的二哥了。
皇上喜得麟儿,夜宴百官,左兆熙身为国舅爷,定是特意从北域赶回来看外甥的。
不管他跟虫草如何熟稔,这层身份,就是他们最大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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