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儿指定乏了,我、我先伺候您洗漱洗漱。”
玉钏儿扭捏的抓着条毛巾,那嗓音里也似乎要腻出水来一般。
焦顺下意识问了句:“香菱呢?她怎么不进来一起伺候着?”
“东西都是我备下的。”
玉钏儿小嘴一扁,垂首道:“难道爷就只惦记着香菱姐姐不成?”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瞧着她年岁尚小,想着先拿香菱做个消遣的,不想这玉钏儿倒是个有心的主儿。
她既有心,焦某人自也不是矫情的,自不会莫名其妙把人赶出去,非要再养个一两年再收用。
反正这年头十四五岁成亲的多了,只要小心些别太早怀上就好。
遂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大咧咧的吩咐道:“你自个也宽松宽松,省得弄一袖子水。”
……
是夜。
香菱在外间等了许久也不见玉钏儿出来,又听里面水声潮起潮落的,竟似是在屋里圈了条兴风作浪的恶蛟。
她到底是见过真章的。
随着那动静愈发不堪,登时就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忙掩着耳朵回了南间,拿被子裹得粽子仿佛,一夜都未曾睡好。
有诗云曰:
萋萋芳草忆王孙。
柳外楼高空断魂。
杜宇声声不忍闻。
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
——宋·李重元《忆王孙》
早上香菱恹恹的起了床,刚到客厅又得了焦顺的吩咐,让她先送一条新床单进去,然后再去宁荣巷那边儿,拿个什么上了锁的小箱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