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多年后,霸凌者面对被霸凌的人可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聊天取笑吗?
那她曾经受到的伤害算什么?算她取笑的资本?
梁依依是忘记了还是故意提起?
苏季瑶不是圣母,没有慈悲心肠,更不会对霸凌者宽宏大量。
女孩冷着脸,视线冷冰冰地瞧着曾经的刽子手,“抱歉,我没有叙旧的打算。”
“你是来找时澈的吗?他似乎在忙……”
跟随着梁依依的视线,苏季瑶的目光落在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门上,顿时脸色难看极了。
呵,看来她来得真不是时候。
女孩捏着手中的辞职报告,指节泛白。
“现在不了,再见。”
说着,她踩着高跟鞋径直离去。
休息室内,苏时澈正看着张舟发过来的背调。
隐约听到外面有声音,推门出去的时候只看见梁依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视线落在女人手掌上卡着的那只镯子,苏时澈拧了拧眉,嗓音降到冰点。
“你在做什么?!”
他自认为没人能随意动他桌面的东西。苏季瑶除外。
看着男人冷若冰霜的黑眸,梁依依心底一颤,心虚地开口,底气不足。
“我看很漂亮就试戴了一下……”
“放回去。”
男人看起来不耐烦极了,左右这只镯子的圈口梁依依也带不进去,索性直接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
女人尴尬地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抱歉地讨好。
“不好意思,它是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
苏时澈蹙着眉,径直将盒子收到抽屉里,抬眼看她,“和你无关,梁小姐,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解约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