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朵,落在了女娃娃母亲的坟头。
“既然瘴气不可改,但人生路还得是自已来选择。”
“想用所缠的瘴气,焕发出怎样的人生,就得靠自已了。”
“我不是来帮你们的,相反,我是来请诸君帮我的。”
“成为我的麾下,帮我熬过难关,瘴气入L,兽化淬骨,与其割肉断骨脱离瘴气,不如让成铠甲披在身。不去要世俗的定义,要大夏自已的定义。”
她的话语声如徐徐拂来的莲风,抚过女娃娃的眉梢,吹散了那愁容褶皱。
此刻,就连苏将军、炎如殊这些人,都陷入了沉默,认真地聆听着这不可思议的话。
“瘴兽又如何?”
楚月逐渐地收起了温柔,眼神锋利凶狠,如下山的猛虎,出渊之龙,掌下一刀气势如虹劈尽黑雾花,风卷云涌密如骤雨,迷雾黑气卷土重来昏暗的天地又遮住了视线。
她站在这阴霾的风暴,肩膀披着龙骜的形态,手执刀刃斜指大地,微抬着下颌,一字一字清晰又低沉地说:“我说我是人,我便是人!”
卿澈灰暗的眼,闪耀着一丝在废墟升腾而起的希望光火,驱散了荒芜的凉,以及溺毙扼喉般的窒息绝望,自语重复着楚月所说的话:
“我说我是人,我便是人。”
“……”
大夏的人们,仿佛站到了人生的岔路口。
留下来,走出去。
彷徨又无措。
脑子里徘徊回荡的,是楚月所说的一声声。
楚月回身,拖着锋锐逼人的长刀,一步步地朝炎如殊等人走去。
三万的守卫将士,跟着苏将军、炎如殊往后退。
且都还保持着先前拱手颔首的姿势。
武侯进一步,他们便退一步。
步履平缓。
无声的压迫。
“大帅,请三思。”苏将军道。
炎如殊说:“大帅虽为裙钗巾帼,却不让须眉,乃是女中英豪,人中龙凤。如武侯大帅这般的豪杰,霸业待定,兼并皇图,应当懂得取舍,而非意气用事。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难道偏要有这一毫妇人之仁,而断送前程吗?”
“什么是妇人之仁?”楚月往前走。
炎如殊后退。
楚月眉梢一挑,邪气肆虐盎然在眼角。
她笑望着炎如殊,恣意张扬地说:“令母承受十月怀胎之苦一朝临盆生下你,算不算妇人之仁?”
炎如殊瞳眸瑟缩,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了楚月。
“将士保家卫国,剑客志在天涯,帝王任君关怀民生社稷望政通人和,海晏河清。本将为界主钦定的武侯大帅,乃大地之将,护家国百姓,是本将职责所在,当然,也是本将的妇人之仁,也是天下人都该有的妇人之仁。若作恶者多这一点妇人之仁,大地就会少一些罪恶。若掌管大夏罪业的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多这么一点妇人之仁,大夏的无辜之人就能少遭一些不该有的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