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说要将马存仁和吴勘给暂时关押在王府,还没等带过来呢,又出了这么个事。
齐烨乐了,乐的和三孙子似的,也懒得等季渃嫣了,大手一挥:“走!”
与此同时,京兆府鸣冤鼓下,一个皮肤极为白皙的年轻人瘫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
不说别的,光说那坐姿,左腿半伸直,右腿弯曲,侧着瘫坐,左手支地,右手掩面饮泣,令人见其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既心疼又想上去削他一顿,可削一顿吧又怕脏了手,不削吧,看着又有点心疼。
京兆府外早已围满了百姓,乐的和一群鸭子去赶集似的,少说也有五六十号人。
公堂外,一身官袍的张瑞山连连骂娘,
“刚刚还好端端的,怎地突然来了如此多的百姓。”
几个属官低着脑袋挨训,不吭声,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班房里坐的好好的,突然听到咚咚咚的鼓声,还以为是新来的观政郎又弄幺蛾子了,派人看了一眼才知和齐烨没关系,而是个男子,说被污了清白,还是被马家的马存仁给污了?
意外接二连三,没等大家搞明白怎么回事,五六十号百姓就那么突然出现了,唯在京兆府外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喊着“升堂升堂升堂”。
张瑞山都麻了,光听说过女子击这种鸣冤鼓,男子叫冤还是头一次。
老张望着外面的百姓,心里直犯嘀咕。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齐烨刚给吴勘和马存仁抓了,马上就出了这档子事,岂会是巧合。
“莫非…莫非是齐烨布置的?”
老张低声嘀咕了一句,紧接着满面恶寒,觉着齐烨有些过于阴损了,不过他很喜欢。
眼看着百姓越来越多,最先赶来的人添油加醋的将情况说了一遍,一传十,十传百,聚集的百姓更多了。
一名衙役快步走到了老张旁边,低头说道:“大人,打探清楚了,鸣冤之人叫九溪,无父无母,原本是在抱央楼做男妓。”
“男娼?”
旁边一名属官面带不解:“抱央楼当初不是岚山侯府的产业嘛,一区区男娼,又何来的胆子状告马家公子?”
“递上状书的是太子少师府大少爷季元思,还说要京兆府清正廉明铁面无私的观政郎齐烨齐大人亲审此案。”
张瑞山一脸你tm在逗老子的表情:“怎么又和太子少师府牵扯到了关系,这种事,季家人就不怕沦为笑柄?”
衙役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听到了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