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比肩神明的,甚至能够颠倒黑白,玩弄时间,逆转时空的力量,代价就是加入不被至冬国以外的国度理解的愚人众,向冰之女皇献上永远的忠诚。
据说冰之女皇最终的目标是朝向天理发动战役,他并不在乎,博士在日复一日针对他的实验中,仔细着研究着他的身体构造别有所图,他也像是没有任何痛感一般,毫不在乎。
“女皇大人似乎对你如今的实力很满意,否则她也不会予以你执行官的席位,和亲自为你赐名。”
“是么。”
“说不定,之后的女皇大人还会亲手派遣给你去往稻妻,进行夺得雷神的神之心的任务呢?”
那一日,冰冷的手术台上,多托雷的声音中暗藏笑意,他轻声对人偶说道。
“是……么。”
散兵毫无波澜的绛紫色眼眸里,仿佛在那一刻闪过了些许微光,又旋即归于沉寂。
“你似乎对什么存在都不在乎呢,无论是自己,还是你曾经的创造者……”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刃又一次落下,博士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么,你所真正在意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呢?”
“啪”的一声之后,多托雷手中的手术刀被拍飞了很远,撞击到了墙壁。
散兵苍白的手臂死死的揪住了面前那人的衣领,他抬眸望着面前的博士,旋即从嗓子里挤出讥讽一笑,毒舌道:
“不要妄想窥探我的想法,多托雷。”
“否则我不介意在下次做给女王的汇报里如实禀告,你已经因为切片的原因伤到脑部神经了。”
“好吧,好吧。”面前的男人耸了耸肩,眉眼弯弯:“放松,别那么紧张,斯卡拉姆齐,你知道的,切片这种事情,暂时是无需让女皇知道的,属于我们俩个的小秘密。”
“呵。”
“哎呀,这可真是让人伤心,我还以为,在多年的同事情谊之下,我已经走进了你的内心。”
“是么?为什么我要让一个利用我,把我当作实验品的家伙走进我的内心?”
“别说的那么绝对,散兵先生,我们现在不是彼此互相利用的关系么?”
博士望着一脸隐忍着没有发作的少年,他的唇角又再度咧起。
说起来,还真是期待呢。
真是期待,你在发现她正是因为我才坠入炉心的那一刻,所展现出的神情。
……
甚尔的房门被敲醒,低头一看,妹妹揉着眼睛,她穿着毛茸茸的兔子连体睡衣,一手抱着枕头,一手轻轻牵住了他的衣角。
“哥哥,我做噩梦了。”她的鼻子红红的,似是哭过一场一般,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禅院甚尔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鼻翼,在被妹妹的可爱冲击到彻底免疫之前,他对于这样的场景,还是不能太过熟练。
他叹了口气,俯身抬手将妹妹抱了起来,轻轻拍抚她的脊背。
“做了什么噩梦?”
“我梦到……”悠依蜷缩在了哥哥的怀
里,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我梦到了……阿奇。()”
不知道为什么,他蹲在地上,一直在哭,我的声音也没有办法传达给他。()”
梦里的少年蜷缩在地上,她从未见过他那样脆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