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晨觉得,最多再干个半年的时间,他就可以出师,成为一个和阮师傅一样的专业的泥瓦工,获得一份工地上的高薪工作。
从冯晨的话里面不能看出,他对目前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跟他当初要跳河时候的状态大不一样,有着一股积极向上的劲头。
人是在工地上晒黑了些,但脸上有着勃勃生气。
对现状唯一不满的,大概就是死皮赖脸跟在他和阮梦瑶身边的那个大号电灯泡了。
这让严鑫多少也有一些欣慰。
自己的重生,至少已经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冯晨曾经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选择了轻生。
但一旦出来,明白到自己的责任,明白到这个世界不只是读书一条路,心情就放平和了,对于生活有了一种很多人都没有的积极性。
对他来说,也算是一场涅盘重生。
他对严鑫说起自己以后的职业规划,那可不是一辈子做一个泥瓦工,而是学到更多的本事,认识更多的朋友,争取到某一天自己有能力去承包工程。
他跟严鑫说这些的时候,阮思瑶时不时的就嘲讽他。
不过,严鑫注意到,阮梦瑶听他说这些时,眼里的光都不一样了。
唯其心中有梦,方能眼里有光。
“果然,还是有梦想(×会画饼√)的男人最能吸引女人,特别是少女。”严鑫心里想着。
相比之下,他就很惭愧了。
出来之后,找的就是一份混时间的工作,安逸是安逸,就是没钱。
运气好找到了一个适合的合作伙伴,扒拉别人的创意来让这个伙伴码字,把伙伴变成了码字工具,自己却悠闲的过日子,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心中叹息:“同样是年轻人,他们那么的拼搏向上,那么的有朝气。等过上十年,我唯一能比他们好一点的,也许就是银行卡上的数字了吧!对于事业,终究是少了那一份激情。”
就算是年底会出现包工头卷钱跑人的事情,但是,冯晨当初坚持留在工地上,对他而言还是正确的选择。
有了一个学泥瓦工的机会,还谈上了这么一个女朋友。
从长远来看,比那几个月搬砖的工钱重要得多。
何况,最后他们的工钱在有关方面的调解下都讨了回来,只是往后拖了半年。
更何况,冯晨每个月还打着给妹妹寄生活费的理由,预支五百块钱的工钱。
冯晨也问了严鑫的情况,对严鑫的工作环境很羡慕,吐槽道:
“我出来打工,都快变成黑人了。你这家伙倒好,出来两个多月,比在家的时候还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