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能保证十年之后,你我或是他,肯定还活着?”
刘备惊讶的瞪大了双眼盯着他,刘俭却只是摇了摇头,笑道:
“回家吧。”
……
当天晚上,公孙瓒的名刺再次被送到刘舍,言明了他来日会来拜访。
第二天,公孙瓒一行人抵达,这一次他所带车辆比上一次多了三大架,美酒、布帛、器具、马蹄金等贵重物品也比上次多了一倍有余。
而且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了上一次来时的威风,公孙瓒着布衣而来,见了刘周和胡氏,也执礼甚恭敬,一丁点县令的架子都不摆。
如此,反倒是将刘周夫妇弄得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当如何是好。
“敢问刘公,阿俭可在?”
刘周被公孙瓒谦恭的态度弄得有点措手不及,脑海中竟一片空白没立刻回答,好一会方才道:
“他在后院牛棚呢。”
“在牛棚作甚?”
“嗯……在牛棚习先贤之文。”
“为何在那学?”
“别的地儿他学不进去。”
“原来如此,劳烦刘公引路。”
刘周不敢怠慢,他不清楚公孙瓒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可他也不敢多问,只是引公孙瓒往后院去。
眼看着就要抵达后院,却见公孙瓒突然叫了一声:“且慢!”
随后,便见他冲着身后的羽则呼道:“将东西拿来!”
羽则匆忙上前,他手中拎着一个布袋,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根又一根的荆条。
“与我缚于背上!”
羽则闻言面露迟疑之色。
谁也没有想到,公孙瓒今天居然会来真的,他竟是要当众来一出负荆请罪。
羽则迟疑道:“县君,大可不必如此吧?”
公孙瓒的态度倒是很坚决:“某不识大贤,置人才于乡野而不能举,于国家有损,羞愧无地,若不能弥补过失,真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汝休要多言,只管给我缚上便是!”
刘周见状大惊,他一瞬间似是明白了什么。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拽住公孙瓒的衣袖,叫道。
“明廷此举置我刘家于何地?那竖子胡作非为,明廷切莫与他一般见识!老夫这就进去,将那竖子揪出来棒打一顿,再交给明廷处置!”
说罢,便见刘周转身就要杀入院中,不想却反被公孙瓒一把揪住了袖子。
“我不识贤,与令郎何干?刘公若责备令郎,岂非陷我于不义乎?万万不可啊!”
刘周闻言都要急哭了:“明廷如此行径,实是陷老夫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