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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软禁在了寝殿。
下人们一次次来取我的心头血,每次都接走满满一大碗。
我从最开始的不甘挣扎,到最后绝望认命,任由他们用利刃剜开心口。
云庭再来看我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我因为频繁地剖心取血虚弱至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叹了口气,将一碗汤药放在我床头。
「白灵是战神之女,将来觉醒战神血脉,是要成为兽族守护神的。」
「她的病也与你有关,若不是战神死在了那场大战,她也不会悲痛过度,得了心疾,你莫要再拈酸吃醋。」
我面色惨白,目光空洞地仿佛失去了灵魂。
云庭皱起眉头:「你又在装什么柔弱?你有死而复生之力,割几碗心头血给白灵又如何,反正也不会死,这本就是你欠她的!」
我鼻尖发酸,怔怔地看着这个深爱了百年的男人,忽然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不会死,可我也会痛啊。
我一遍遍被挖心取血,也在一遍遍死去。
猫有九条命。
我只剩最后一条了。
我声音干哑,带着最后一丝期待看向他:
「能不割血了吗?我真的会死的。」
云庭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
「你不要再闹了,白灵的身体需要你的血去滋养,等她完全恢复之后,定然就不会再用了。」
我眼中最后一丝期望骤然熄灭。
见我失魂落魄,云庭有些愧疚,施舍一般让**在他怀里,将药碗靠近我唇边。
「我和白灵之间不过有些儿时的交情罢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胸狭隘了?」
「她是兽族未来的守护神,我不能让她有一丁点儿闪失,这是你应该做的,别再这么不懂事了。」
口中的药苦得让我想吐。
从始至终,我什么都没做过。
可为什么这一切都要我来承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殿下,不好了,白灵姑娘又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