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师的手法这么熟练,是不是经常给别人揉啊?”
“蕊蕊以前调皮,身上动不动就青一块紫一块。我爸妈工作忙不怎么在家,一般都是我来处理。”
季书辞换了个方向,“处理多了,自然就熟练了。”
蕊蕊是他妹妹,叫叶蕊。
谢衍之听他听提起过,之前在他手机上看过叶蕊朋友圈的分享,什么东西不管危不危险都喜欢尝试,是个特别自来熟又特别虎的姑娘。
不过这也不奇怪,在有钱有爱又和谐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自信外向的性格是必然的。
红花油刚上手凉凉的,揉久了就变成火辣辣的烫。
季书辞下手的力度有所控制,其实没多疼,但看他低着头一本正经的样子,谢衍之又起了点歪脑筋,别过头轻轻“嘶”了一声。
季书辞感受到他往后躲的动作果然放轻了力度,目光落在一旁地上的塑料袋上又定住了。
他昨晚听到谢衍之说要拿药的时候就想问他到底是什么问题,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合适,疾病之类的毕竟是别人的隐私,或许人家介意这些。
他稍微顿了顿,换了另一个话题:“你国庆有安排吗?”
谢衍之摇头:“没有。”
他爸妈在国外,姐姐有自己的小家要顾,唐见疏医院也要值班,都成群结队的,只有他是个切头切尾的时间富人。
“蕊蕊说想让我陪她出去玩,她知道你在我家,让我带你一起过去给她见见。”
季书辞道。
“好啊。”
谢衍之欣然答应,“叔叔阿姨也一起吗?”
“他们自己找了个小岛度假,不跟我们去。”
手上的淤青揉得差不多了,季书辞盖上盖子,“不过还有两个人一起,你应该认识。”
“谁啊?”
谢衍之不明就里,季书辞身边的人他好像就知道一个路年,连他爸妈都没见过。
“到时候见面就知道了。”
季书辞站起来,罕见地跟他卖了个关子。
他选了条大路往回走,谢衍之摸了摸兜里的手表,眼看时间不早了,打算给唐见疏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拿。
忙音“嘟嘟”响了许久,连续三通电话都没人接。
“会不会还没下手术台?”
季书辞记得谢衍之跟他说过唐见疏是神经外科的医生,神外算是医院里除了急诊外最忙的科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