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鼻孔里面喷出两道白烟。
“从张书记上任东江党委书记开始,也就是四年前。
海上承包地的总价格,立马就缩减了一半!”
“我想请问一下在坐的各位,为什么会缩减了一半?
这些钱又到了哪里去了?”
“如果说前年海上有风,收成不好。
张书记为了照顾渔民,不得已将价格降低。
那么去年呢,大前年呢?”
“难道说咱们东江的海风比县里和市里的还要强。
风一吹,海上的暗流就将螃蟹什么的都给吹死了?”
“不见得吧,这些钱哪里去了,我相信咱们这里在坐的一些人比我还清楚。
我这里有一份表格,是去年海上承包区域的个体户承包价格。”
“赵本昌,承包的是乙十三号地。
他的位置不能说好,只能说非常好。”
“就这么好的地段,张书记没上任之前他一年需要交三十多万的承包钱。
可是张书记上任之后,他一年就只需要交十多万。”
“王镇长,您来说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王军心头一跳。
他哪里能不知道这里的猫腻。
伸手推了下眼镜,嘴角抽搐。
“江书记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王镇长,这话就不对了。
林镇长刚刚说了,之前海上承包的事情都是张海一个人做主。”
“您作为党委办公室主任,说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太可能吧?
好,咱们退一步来说,您不知道!”
“既然您不知道,那么您为什么要跟我来商酌?
商酌什么?商酌一下怎么让我跟你分钱吗?”
江山猛地拍了下桌子,吓得王军眼镜都差点掉了。
他眼神锋利,犹如一把刀摄的王军心惊胆战。
“江书记,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的。
您敢保证,您定的价格就一定能让渔民们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