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赶紧追问,“那女史说不用特特进宫谢恩了,人家虽那么说,咱也不能太实诚了,让贵妃公主误会咱们不敬,阿娘怕给你埋祸根。”
蒙炎安抚道:“阿娘放心就是,您不用管,我心里有数。”
刘氏舒出一口气,气呼呼的瞪眼,“我憋了一夜,就怕是玉珠不懂规矩给你惹事了。你倒好,昨夜拐带着儿媳做什么去了?”
蒙炎冷睨荔水遥一眼,不语。
荔水遥心虚,往刘氏身后躲了躲。
刘氏见荔水遥怕他怕成这个样子,立时怒了,猛地一拍小几,“媳妇是用来疼的,你看你把她吓的这个可怜样儿。我再问你一个事儿,再给我装哑巴不说话我就让你阿耶抽你,你背着你媳妇,和她三姐勾勾搭搭没有?”
荔水遥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小手揪着刘氏的袖子作娇弱可怜状,“阿家,算了吧。”
“那不行,你不必怕他,今日阿家给你做主。”
蒙炎似笑非笑的看着荔水遥,“她和阿娘说的,我和她三姐有染?”
“你甭管谁说的,老老实实回答,有还是没有?”
“阿耶阿娘,我们正院的事儿你们全不必管,我心里有数,你们可别被她哄骗了。”蒙炎瞪着荔水遥,拧眉道。
刘氏被气的不轻,从小几底下抽出藏好的洗衣棍递给蒙武,“打,重重打一顿,让他知道谁是他老子娘!”
第章偷听
蒙武把洗衣棍接手里,淡淡问,“大儿,你是皇帝陛下收的义子,如今更是位高权重,阿耶打得打不得?”
蒙炎没有丝毫犹豫,把衫袍脱下,露出精壮的背脊,“阿耶打吧。”
“是我的好大儿。”蒙武站了起来,高高举起棍子重重落下,一连十下,棍棍不留手,一棍一个粗红印。
刘氏先心疼了,但她没有中途阻止,咬牙等在一旁。
荔水遥慌忙捂了脸,装作不忍看,偷偷打开了一条指缝。
整整二十下,蒙武把蒙炎的整个脊背抽的通红,也把自己累的脸红气喘,蒙炎却连呼吸都没乱,面不改色。
“阿耶,下次用狼牙棒吧。”蒙炎把衫袍捡起穿上,语气平淡的开口。
刘氏正在心疼,闻言愣住,“啥意思?”
蒙武坐回榻上,落寞的道:“他皮糙肉厚,拿棍子打他就跟给他舒展筋骨一样,孩儿他娘,孩子大了,不似小时候了,我,也老了。”
刘氏望着跪在脚踏上却并不比他阿耶矮多少的大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大郎,阿娘知道,你成长到现在,知道的大道理一定比阿娘多,但是阿娘还是想说,为人在世不能忘本,阿娘知道,京中好些封了侯的、封了伯的,一朝得富贵就忘了形,有抛弃糟糠妻的,有广纳美妾的,还有喝酒豪赌的,大吃大喝的,咱不跟那些人学,那些人眼皮子浅,是走不长远的。”
“儿谨遵教诲。”蒙炎恭顺迎合。
“再说也没意思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放他们小夫妻去吧。”蒙武看着刘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