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水遥撑着蒙炎的胸膛缓缓坐直身子,“我想回家去亲口问一问。”
刘氏猛地掀帘子进来,怒声道:“儿媳妇,谋害我大孙子的要真是你亲娘,你别怪阿家打鼠伤玉瓶!大郎,名义上那是你岳母,此事由我和你阿耶出头,你震慑。儿媳妇,你别嫌阿家说话难听,你娘家人三番两次往咱们府上伸手,我顾惜着你睁只眼闭只眼忍了,可现在倒好,变本加厉,竟恶意昭昭的谋害我大孙子,这我要是还忍了,我刘婵娟白活这么多年,不如一头碰死!”
荔水遥软软道:“阿家,我也听你的。”
刘婵娟下死眼把荔水遥盯了盯,见她是真心的,便把怒火暂收,只等确定了凶手再发作。
“都还傻愣着做什么,给你们娘子把从一品诰命服拿出来穿上,我也回去把诰命服穿上,咱们这就找上门去理论。”
话落,转身就往外走。
蒙武紧跟在后面,如同为老妻压阵的老将。
荔水遥心里激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可把她难为死了,忙忙的下床穿鞋,急急的催促兰苕等人,“快快快,更衣。”
主仆几个呼啦啦一下子进了更衣室。
蒙炎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实在说不出来,便把此疑按下,命人去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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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小萧氏,自从把那堕胎药粉交给服媚,便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等消息。
可一夜过去,又过去大半天,总无事发生,便暗骂服媚胆小磨蹭不能成事,她枯等也无事便把自己的金饰拿出来一匣子,自己拿着块软软的绒布一边擦拭一边赏玩。
便在此时吴妈妈脸色骇白的奔了进来,“不好了,镇国公府的老夫人捆着血呼啦啦的服媚打上门来了。”
小萧氏手一抖,“吧嗒”一下子,金钗掉回了匣子。
“快派人去隔壁告诉我长姐。”
“老奴去告诉。”
话落,吴妈妈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荔氏本就没剩几个拦门的家丁了,说时迟那时快,刘婵娟带着蒙炎荔水遥等一串人就闯进来了。
把服媚往地上一推就喝问,“亲家母,这丫头揭发你使唤她给我儿媳妇下堕胎药,谋害我孙子,可有此事?你两个对质我听!”
服媚见了小萧氏,就似看见了救命稻草,爬到她脚边死命抱住她的小腿就哭道:“夫人救我,他们用狼牙棒打我,要打死我啊。”
刘婵娟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正堂下榻上,小萧氏旁边,拿出药瓶逼到她脸上,“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