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月没见面,还有半个月虞渔是失联状态,韩昌柏细想,眉头缓皱,可虞渔声音里似乎透出点疲惫,他顿了顿,将声音放低了些:“我后天来海市。”
虞渔:“后天?行啊。”
韩昌柏似乎有挺多话和她说的,但虞渔找了个借口,把电话挂掉了。
但很快,韩昌柏的电话
便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虞渔,你总这样。”
韩昌柏简短的话语里头,蕴藏着一些愤怒,声音缓缓沉沉。
“和我说话很不耐烦?”那边如此问着,听不出什么情绪。
虞渔想,他大概生气了。
但她从小世界回来,的确没有那么“敬业”,一回来就能向男人娇滴滴地谄媚。
她内心却没什么波动,扬起唇,问韩昌柏:“有那么明显吗?你怎么会这么想。”
韩昌柏如珠如雪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淡薄的愠色。
话筒里传来的女孩的声音温柔和气,衬托得他宛如一个局外人。
可方才质问的话的确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这不免令韩昌柏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
可虞渔下一句便是:“和你开玩笑的,哥哥,我要睡觉了,很困,明天早点打电话给我。”
“嗯?”
最后的单音节问句,不带什么勾引的情绪。
但是软甜如同一戳便朝下陷的白面馒头。
韩昌柏也会一时间忘记自己刚刚在生气什么,便将那果断的“嘟嘟”音也曲解成了她的疲倦。
尤其是那一声哥哥,韩昌柏隔着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他感觉到,他的手臂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疙瘩。
“那你早点睡。”他不受控地将声音变得软和了一些。
“好,晚安。”
同样决绝的嘟嘟音再次传到韩昌柏的耳朵里,这次韩昌柏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只是韩昌柏的脑海里传来一个邪气四溢的声音,此声音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这就妥协了?你可真好应付。
“闭嘴。”韩昌柏仿佛在与空气说话。
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脸色发青发白,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近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