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要求实在奇葩,又或者他自己的怨气真的很大,吕献之真的克服了那种把自己藏起来的欲望,他强硬的抓住了杨灵籁软趴趴的手臂,直接将她整个人从自己身上撑起来了。
突然发现自己被撑到半空的杨灵籁:????
“啊啊啊啊,吕献之!你在干什么,我是叫你起来,再把我扶起来,不是叫你练臂。”
现在她就像是濒死的软蛇,上半身在半空,下半身无知觉的耷拉在床上,因为手摸不到实物,实在没有安全感,叫嚣着要下去。
“嗯?”
发现自己搞错方法的吕献之,重新按原路又把人放了回来,甚至还自觉良好地拍了拍她的头,算作安慰???
也不知是折腾了多久,终于,被翻回到仰躺姿势的杨灵籁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脸因为刚才趴着的姿势有些酸,手肘是麻,手腕还有些痛,她直起腰,勉力抬起来想活动活动,就发现身旁一侧的人以一种近乎沉默又完全快速的动作躲开到了她所能触及的范围外。
她偏头去瞧他,又重新看了看摆在胸前像是暴力运动前召的姿势,无语凝噎,怨气如同实质,“我、有这么可怕吗?”
幽幽的语气,再加上瘪着的嘴唇,让吕献之有些不自在的尴尬,他侧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杨灵籁面无表情的揉着自己的手腕,凉凉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每次只要在床上都躲她跟瘟疫一样,讨好的话都说的那般僵硬,便是面对屠襄都比跟她多几分眉飞色舞。
“算了,这世上怕我之人何其多,你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自是没什么奇怪。”
随口说的一句话原本是想抱怨,偏偏吕献之回头了。
这一次杨灵籁真炸毛了,他那是什么眼神,三分赞同一分诧然还有六分庆幸,庆幸怕她的不是一个人,还是觉得她就是这样一个脾气暴躁且大多数人讨厌的女子。
“吕献之,你日后能不能装的好一点。”
“若是真不想,亦或者是不爱与旁人说话,那你能不能稍微稍微看一下旁人的脸色,不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知道不?”
一天天的净会惹她生气,人家那方医士都说了,切忌焦躁易怒,他这般没眼色,日后她岂非日渐衰老,荣华不在。
杨灵籁猛地摇头,又对上对方稍显迷惑的眼神,认了,还能怎么办,教呗。
教一个二愣子太没有性价比,但如果是吕献之那意义就大了,若是真忽悠成了,日后她的生活必定比如今还要有滋有味。
“算了,若非你是我郎君,今日是必定要骂的你三魂六魄不保。”
“你既不知道,那我再说明白一点,夸人,这总该会了吧,对的就要夸,错的亦或者是自贬的话就不要说。”
“你便是不会夸,我也可以教你,只要旁人说了你就点头,重复并且完善一下别人的观点,表情可以冷淡一点,但眼神一定要认真,这样别人才不会觉得你在敷衍,懂吗?”
只见他略微迟疑地,点了那么一小下,有了些许成就感的杨灵籁继续循循善诱。
“行,这算初步阶段,第二阶段就是如何面对你讨厌的人,首先,你需要判断此人身份是否可敌过国公府,若不是,按你如今的路子去说没问题,但若是,恭喜你,可以准确实践一下我上一步所交予你的《人不笑话不糙》准则。”
话音结束,她盯了又盯,吕献之也不说好与不好,只是沉默。
杨灵籁咬牙,竖起了第三根手指,“行,如果你这都看不上的话,我还可以给你第三个近乎完美的选项,这样你既不会让旁人不高兴,也不会让自己勉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