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人,这里都是自家人。”
余景天说着这话,可听的人却心思各异。
都是自家人?真的么?
义子再怎么,又能比得上亲儿子?
余鱼那张小脸被柔软的黑发包裹,看起来人畜无害。
然而她此刻却像是尖锐的钉子一样,扎到了除余景天以外各人的心里。
余鱼回来的时候看到局里一群人在练拳。
远远看去,不知道以为是什么牛鬼蛇神。
望着这群人,余鱼想起今天早餐之后,余景天把她叫到书房里问她的问题。
余景天问她:“你觉得板子楼是个什么地方。”
余鱼说:“小地方。”
余景天:“那你还愿意呆。”
余鱼说:“我是小人物,当然愿意呆小地方。”
余鱼又说:“不过越小的地方,越能看到江湖。”
余景天本来要骂人了,但听到这话,又把落到嘴边的“没出息”收了回去。
“江湖?哦?你觉得板子楼是江湖?”
余鱼:“是啊。”
余景天:“你觉得江湖是什么?你觉得你能混江湖么?”
余鱼说:“能啊。”
余鱼:“至于江湖是什么?”
“不过是人罢了。”
“我在这里面,要么和人打成一片,要么把人打成一片,看我怎么选了。”
余景天这一刻好像还真从余鱼身上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似的。
果断,清醒,还带着点狂妄。
“别闹太大的事。”
余鱼:“知道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