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为何,笑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和气。
可那一侧的尖牙露出来的时候,却又好像沾染上了某种邪气。
以前虞渔也是这么笑的么?
好像不是,韩昌柏那时没对她的笑有过如此强烈的印象。
可他来不及思索这些,因为虞渔话里的内容让他如同一个懦夫一样想要逃离,可虞渔真的是用玩笑似的口气说出这句话的,在玉城,虞渔手下最差的人,都不会用这样差劲的手段绑架人。
说来也确实好笑,那些古怪的经历,在经历过玉城的种种之后,再由虞渔回忆起来,如同易碎的粉尘,轻轻一捏,便消失在了风里。
那些曾经将她刺得遍体鳞伤的回忆,现在好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她确实长大了。
所以韩昌柏随着那段记忆的褪色,此刻也变得索然起来。
尽管他长了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容貌,可虞渔见得多了,便也不当回事了。
“你怎么了?”虞渔故作讶异地看着韩昌柏变了脸色,心情却一派平静。
她搂住他的脖子,钻进了他怀里,如同体贴的情人,朝他露出了个天真又娇憨的笑容。
而韩昌柏却狼狈起身,说了句:“对不起,我去隔壁睡。”
说完,他便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如同风一样,消失在了她的卧室里。
虞渔盯着被他合上的门笑了笑,然后赤脚下床,将门从里头反锁了。
暴力是有效的逼进手段,但比逼进更有效的,是以退为进。
某些弱点是可以利用的,那就得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躺在床上入睡的前一会儿,虞渔确实在脑海中反复播放那段被绑架的黑暗记忆。
然后露出了确实嫌弃的皱眉。
对于那个劫匪死在自己的身旁,虞渔竟不再有一丝波动了。
她想,那不过是他身上固有的成分,刚好迸射在了她的身上,洗掉就好了。
就如同她曾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用清水冲洗那串她曾在玉城最爱的佛珠那样。
她入睡的时候,手中的戒指在隐隐发烫。
好像在那个世界,有些人在怀念她。
淡淡的能量传入虞渔的身体里,虞渔睡得很好。
韩昌柏在海城只呆了两天。
虞渔拒绝了和韩昌柏一起出去约会的提议,说不太想出门。
韩昌柏从那天晚上之后,便没再对虞渔有过越距的行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克制得还不错。
()虞渔几乎每天都窝在沙发上看剧本。
没怎么理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