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使劲儿攥剑柄,挣扎着这声父亲要不要喊。
还是再多和他接触一阵子,瞧瞧他究竟信不信得过,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他更多。
凡迹星并不是个粗心之人,看得出姜拂衣对他的防备,试图表现的亲切一些:“你母亲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恩师’,你就是我的师妹。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对我开口。”
好气。
明明和剑笙同辈,竟突然矮了他一头。
姜拂衣更是听的头大:“您在说什么,您和我娘之间并不是师徒的关系。”
凡迹星道:“我知道你母亲是因为心善,不求回报。但她教我法术,又赠剑给我,说是我的恩师并不为过。”
可惜。
这些年来心中对“仙女”的那点绮愿,注定是没有机会宣之于口了。
“是你父亲让你来的吧。”凡迹星的视线绕过她,看向远处正和闻人不弃“聊天”的燕澜,“又想求我救他儿子?”
姜拂衣蹙眉:“嗯?”
燕澜怎么了?
凡迹星倏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你来得正好。有个风月国的剑修,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一直找我约战,意图取我性命。今次我们约了此地,他稍后便到。”
姜拂衣想要问的话被打断:“那剑修为什么要杀您?”
刚找到爹,就有人想要她爹的命?
凡迹星冷笑:“那剑修原本是来找我医病的,说他时常头痛。”
凡迹星怀疑他也曾伤过识海,于是取出伴月想给他一剑。
“岂料他一瞧见伴月,病也不治了,开始天涯海角的追杀我,说我一定勾引过他的夫人。我原先以为他疯了,后来他拿出证据,他手中竟然有一柄和伴月外形一样的剑。两柄剑除了剑意不同,其他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凡迹星一直以为那位仙女是他的夫人。
自己心思确实不正,存心躲避,每回只想办法将他困住。
摇人也不是摇人杀他,只求闻人不弃以言灵术赶走他。
如今知道真相,仙女竟是万象巫剑笙的爱人,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凡迹星顿时觉得自己这二三十年的窝囊气全都白受了。
“你可以拔出我的剑,也应该能够拔出他的剑。稍后等他来此,你告诉他实情之后,再看我狠狠打他一顿。”
凡迹星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姜拂衣已经呼吸急促,双眼发黑,处于晕倒的边缘,很想喊燕澜过来赶紧扶着自己。
这岸上竟然还有第三柄母亲的心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