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小酒。”
柳藏酒脊背一僵,慌忙转身。
眉目疏朗的况雪沉,正站在他背后不远处,见到柳藏酒想朝他扑过来,抬手制止:“站在那里不要动,你?一动,我可能就会消散。”
柳藏酒吓的立刻缩回去,知道?他是拼着意志,才?将烟尘重新凝结成身躯,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柳藏酒紧捏拳头,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镇定:“大?哥,你?想交代我做什么?”
况雪沉摇头:“没有。”
柳藏酒开始绷不住了,知道?大?哥就是想见一见他。
况雪沉猜到他的想法:“通过传送门,我已经?看到你?清醒。我强撑着,是想你?看一看我。”
柳藏酒不是很懂,是要他看清楚身为?封印守护者,可能面临的下?场?
况雪沉望着他:“我们上次分别,是在修罗海市。”
柳藏酒不记得了:“听三姐,二?哥路过修罗海市,被一个怪物?抓住了,我们都去救他?”
况雪沉点头:“当?时?姜姑娘深陷危机,要逃去飞凰山,你?也想跟着去,跑来和我告别。我提醒你?小心,你?嫌我啰嗦。离开时?,你?背对着我招手,等你?帮了朋友,就回来温柔乡多陪陪我……”
柳藏酒头痛:“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况雪沉担心的是他想起来:“今日?若不让你?见见我,我怕你?会责怪自己,为?何当?时?要嫌我烦,背对我告别。怕你?今后再有朋友,想去帮忙,会诸多顾虑,瞻前顾后。”
柳藏酒彻底绷不住了,双手捂住脸。
况雪沉轻轻叹气,眼?睛里写满心疼:“你?的尾巴终于长了出来,却忘记了想要生出九尾的原因。你?生性?最喜欢自由,今后却可能被禁足在这温柔乡里。可是小酒,人生有时?候就是如此,天道?无常,缘起缘灭,都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掌控的。只要这些疾风骤雨,吹不散你?的信念,浇不熄你?的热情,那就已经?足够了……”
这些“啰嗦”柳藏酒以前经?常听,从来没往心里去,总觉得是些空话假话大?道?理。
如今每一个字,都被他牢牢刻在脑海里。
“我知道?了大?哥。”柳藏酒纵然万分想要继续听他“啰嗦”,却不想他撑的太辛苦,“我会牢牢记住的。”
完,柳藏酒红着眼?睛,面对他,挥手告别。
姜拂衣远远望着,没有上前。
她看着况雪沉逐渐消散。
看着四方盘则缓慢飞入柳藏酒的眉心,成为?一道?金色的印记。
虽没有任何关于况雪沉的印象,姜拂衣却感觉到胸口像是被谁锤了一记,有一股闷痛的感觉。
无暇多想,姜拂衣看向?那块残破的石碑。
附近,若隐若现的立着一道?身影。一袭轻纱薄裙,身姿曼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