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她哥哥,我也没权利左右她。”
向文楷垂眸揣摩着向峻宇这微妙的态度,两个男人的沉默里充满了对峙的气流。
“你有私心?”向文楷毫不遮掩地说出自己的推断,“什么时候开始不把她当妹妹了?”
突如其来的质问,向峻宇对他的敏锐并不意外。他眺望着黑夜里的远山,轻轻叹出一口郁闷,纠结地沉默。
向文楷从向峻宇的沉默里认证了自己的推断,心里窜出了一股无名火。
“向峻宇你疯了?”
向文楷猛地拉开书桌最下方的那个抽屉,就连在自己妻子眼里都从不抽烟的向处长,从抽屉的最里侧拿出一包烟,情绪激动地磕出一支烟。
“你这跟**有什么区别?”
熊熊怒火穿透全身,向文楷并不熟练地点燃那根烟,气恼地深吸一口。
肺部瞬间被烟雾入侵,平时不怎么抽烟的人猛咳了两声。
“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我跟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怎么就**了?”
“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向峻宇顿了顿,“你在抽烟?”
向文楷郁悒地呼出一缕轻烟,“关你屁事。”
“都快当处长的人了,你说话文明点。和谐友善那24个字你最好吸进肺里。”
“我看你就是自私,为了你自己那点私心不顾方嘉嘉的前途!”
“你怎么知道她待在村里就没有前途?”
“待在向善坪能有什么前途?你告诉我!每天听三姑六婆蜚短流长,看大爷大叔扯皮打架,能有什么前途?”
向峻宇再次陷入沉默。向文楷没打算就此打住。
“你当然前途大好。年纪轻轻,退伍军人,优秀党员,创业标兵。你身上带着这些金光闪闪的标签,自然是组织重点培养的对象。你在村里干得好可以去镇里,在镇里干得好以后还能去县里,去市里。你前途无量,迟早要青云直上,你让方嘉嘉一直待在那个乌七八糟的村里?”
“你别给我乱画饼。再说了,村里怎么就乌七八糟了?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你知道村里现在什么样?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怎么?向书记是想跟我炫耀你的治村成果,还是想拉我和你一起展望向善坪的未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向善坪那么大怨气,你不想回来那是你的事,嘉嘉想回来那是她的事。”
“你打住,且不说她工作的事。”向文楷在垃圾篓边磕了磕烟灰,“你跟方嘉嘉的事,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那是我和她的事,你管不着。”
你管不着。方嘉嘉和向峻宇今天晚上接连对他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