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前几天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嘴。”
向安“哐”地放下碗,“我看起来很勇猛吗?李老师都开始让我给那书呆子当保镖了。”向安起身,踩着广播操的旋律往学校跑,“啊啊啊啊我又要被体育老师罚跑圈了!”
方嘉嘉挑起一筷子面,发现马路上刚跑走一个,又跑来一个。
“峻宇!天天这么跑腿受得了啊?”张翠凤搓洗着抹布,对着晨跑的向书记高声打招呼。
“还行。”
向峻宇看向那个埋头吃面的人,她朝他抛了个隐秘的微笑,故意举起桌上的老陈醋,“醋”字大标签对着他晃了晃。
他绷着个脸,故意别过头不看她,“翠凤婶,我走了。”
昨天方嘉嘉提完善文化墙绘的方案,其中几个村民代表也是临街商户,投票结束后主动和向峻宇提起了店铺招牌更换的事,表示愿意配合村部的工作。
向峻宇又和余下的另外几户沟通了一遍,他们照旧是油盐不进。
又到了巡山巡林的日子,向书记和另外三个护林员吃过早餐后便分头进入林区。
村里每年都有滥伐、滥猎现象,每次巡林的重点就是检查林木砍伐情况以及禁猎情况。
阳光明媚,树林的片片绿叶上流淌着春光。
树木葱郁,溪流潺潺。巡林的脚步穿过光亮与阴凉,啜饮着春风的人站在山腰向农舍林立的家园瞰去,春色动人,山河广阔。
走在向峻宇身边的大福忽然往右前方猛窜,身手矫捷的向书记迅速跟了上去。
大福突然停了下来,吐着舌头哈着气,懒洋洋地对着那处草丛摇起了尾巴。
向峻宇快走了几步去察看情况,结果看到开婚庆用品店的刘利军和理发店的老板娘杨群英衣衫不整地蹲在草丛里,两个人正在火急火燎地提裤子,穿衣服。
显然是大福和向峻宇的脚步声坏了他们的好事,乱了他们的心神,那垫子下面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野草都是这场野战的受害者。
难怪大福不吠他们,都是村里的熟人。
向峻宇瞠目结舌,面红耳赤地匆忙转身,拍了下大福的头,大步流星地往另一个方向走。
“书书书记!”刘利军着急忙慌地往裤子里塞着秋衣追了上去,“这就是个误会,你不要多想。”
向峻宇嫌恶地蹙了蹙眉,随手折了根拇指粗的树枝,探草丛时故意往他身上狠狠抽了几下。
“是群英那个骚婆娘勾引我的!”刘利军连躲带闪地跟在向峻宇身边,“峻宇!书记!你千万别说出去,我怕我老婆受刺激了到时候她和肚子里的小的都有危险。”
向峻宇用力拨开他的手,生理性厌恶。快步走到大福正在喝水的小溪边洗了洗手,他觉得这片林子都被这两个人污染了。
真在乎老婆孩子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巡完山回到村部填写日志,又到了傍晚。钟正和走进向峻宇的办公室,对他说村里的所有商户都同意更换店铺招牌了。
向峻宇不解,“怎么突然都想通了?”
钟正和也感到疑惑,“刘利军帮忙跟那几户去打了商量,不晓得他怎么做的思想工作,他们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