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而且万一彧罹是骗他的,万一彧罹像女海王一样到处盖后宫。
池晏途垂着长睫,眸底漾开丝波澜,转瞬便恢复平静。
彧罹生了几分逗他的心思,笑了一声道:“这是我们的房间。”
“我们?睡一张床?”
池晏途瓷白小脸泛上抹红,桃花眼被瞪的圆溜溜,像只炸毛的小喵咪,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就要亮爪子挠人。
凶萌凶萌的,让人怕不起来,反而想抱进怀里欺负。
彧罹正了正神色,“我们亲密事做了,你也承认男主人身份,现在又闹着拒绝,完全是只撩不负责的渣男行径。”
池晏途结结巴巴,费劲想出狡辩的词:“我……是你先咬我的,男主人也是你说的。”
“你没拒绝,也没否认。”
“我……懒!”
除了在做实验上,池晏途日常很懒,那种精神上的懒。
比如被人误会,懒得去辩解;同事抢实验功劳,懒得去争抢;网购到不合心意的东西,懒得弄退货……
精神上的懒惰,觉得差不多得了,其实是感情淡漠。
彧罹只看着他没开口。
眼神中似明晃晃的写着,你看我信不信?
池晏途莫名生出几分心虚,抬着下巴装硬气:“就是这样。”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彧罹左臂横在腹部,右手肘支在胳膊上,手指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半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池晏途正偷偷觑她,闻言立马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乖宝想让我哄你。”
池晏途:“???”
他置于整这些弯弯绕?
累不累啊他。
“我哄。”
话落,彧罹单腿跪在床上,倾身过去伸胳膊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