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眼巴巴等着汗阿玛给他发声。却见汗阿玛笑起来,对他说:“今日晚了,吃肉不好克化,咱们一人一盘都吃光,好不好?()”
太子:其实也不是很好。
自知逃不出山楂糕的魔爪,太子只得说好。
大约有了山楂糕做对比,一向挑食的太子破天荒什么都吃,吃什么都香。喝笋丝鸡汤的时候,还吃了几口嫩笋。
见太子吃得香甜,皇上的胃口也比平时好些,米饭都多用了一碗。
郝如月含笑在旁边看着,一边吃一边给皇上倒酒,给太子添果子露。原本还担心少蜜少糖的果子露太子会抵触,结果看他歪歪扭扭给皇上敬酒,小大人似的跟皇上推杯换盏,半壶果子露喝下去,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饭菜都是皇上点的,肉菜多素菜少。可能吃得有些腻,最后用山楂糕的时候父子俩你一口我一口,倒也没费什么力气。
用完晚膳,皇上抱着太子歪在炕上,又开始玩诗歌接龙的游戏。玩着玩着太子打起了呵欠,郝如月吩咐人进来伺候太子梳洗。
太子梳洗完,奶声奶气地问郝如月:小姨小姨,你今夜陪保成睡,还是陪汗阿玛睡??()”
郝如月:孩子,你这话有很大的歧义啊!
郝如月看皇上,皇上也不管,只拢着手臂看热闹,似乎在报刚刚的山楂糕之仇。
当着一屋子服侍的,郝如月脸皮再厚也红了一个彻底:“保成乖,今晚和乳母睡。”
太子懂事地点点头,被乳母抱到里间去了。
太子睡东暖阁,若皇上留宿,郝如月便会去西暖阁侍寝。
用晚膳的时候净顾着给父子俩倒酒添水了,郝如月自己都没怎么喝。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侍寝,她还有些放不开。
“怎么不出声了?嗯?”皇上大动两下,垂眼问她。
郝如月将脸转到一边:“保成才睡下,两边离得近,让他听到不好。”
皇上低头跟她咬耳朵:“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郝如月难耐地将人推开:“皇上快些,臣乏了。”
皇上哼笑:“是了,是朕慢了,合该快些。”
梁九功和松佳嬷嬷守在外头,没听见屋里的动静,起初还有些担心。梁九功怕皇上扫兴,回乾清宫跟着吃挂落,松佳嬷嬷怕郝如月没喝酒,放不开,惹皇上不喜。
这会儿听见动静,却是老脸一热。彼此对视之后,齐齐躲了。
一晚上叫了二回热水,皇上抱着小美人仍是意犹未尽。忽然想起今日的来意,这才暂且将欲念搁下。
既然是侍寝,该走的流程还得走。皇上若去别的妃嫔处留宿,或者在乾清宫召幸,到了规定时间,司寝太监都会在外间提醒皇上一声。
只有慈仁宫后殿是个例外。
赫舍里女官以女官之身侍寝,没有规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