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很快就发了下去,中途再未遇见阻碍。
穗宁叫每个学生自己上台来领,怕弄混淆尺码,她还让绣娘在每个人的后衣领内侧绣上了各位学子的名字,算是借鉴现代的商标。
发完校服后,祖孙俩便离开了学堂。
走在廊下,穗宁仰头望着自家祖父:“祖父,校服论是什么?”
别以为转移话题就有用,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可一直记着呢!
纪逢礼低头,对上小女娃亮晶晶的双眸,顾左右而言他:“你这里还有两套衣裳是给谁做的?”
红枣怀里仍抱着两身衣裳,与校服颜色不同,是月白色的男式长袍。
穗宁眼都不眨:“我先问祖父,祖父得先回答我!”
纪逢礼:“像是成人穿的,难道是给我做的?”
“才不是给祖父的!”
穗宁率先破功。
纪逢礼像是尤为好奇,仍追问道:“那是给谁的?是给你爹的吗?”
“也不是!”
纪逢礼面色稍稍凝重起来:“不是家里人,那就是外面的人,岁岁,是不是有人哄骗你了?”
穗宁:“……”
姜还是老的辣,古话诚不欺我。
“是杜臻啦!您忘了围炉院还有个学生吗!”
纪逢礼恍然:“原来是他。”
“是的。”
“你怎么想到给他做衣裳?”
“他也是祖父的学生啊,不能厚此薄彼!”
纪逢礼微微颔首:“有理。”
“所以,祖父,校服论到底是什么?”
小女娃仰着小脸,大眼睛乌黑明亮,定定望着自家祖父,像是一只好奇的小猫咪,一定要从人类那里得到问题的答案。
老人目光游移,显然在努力思索其他的话题。
“您不说我就去问夫子!”
纪逢礼终于逃避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