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式把眉毛一扬,语气凌厉两分,“你知道我在讲乜。”
“你就什嚒事都要问清楚?”
“是。”
他比她高出两个头,低头看她的脸、她的眼从来都是蔑视,好似唯独忽视她骨子里也又倔强分子。
两两相对,不落下风。
“好。”乌鸦别开脸,看向远处渔村夜光,回答她,“只系因为,他们系你屋企人。”她既然牵挂,那么他也会去尝试着替她牵挂,仅此而已。
黎式愣愣地看了他几秒,突然笑出声,不是笑他,是笑自己。
“好人坏人都畀你做咗,我会觉得,自己很可笑。”
“随你怎么想。”读书人心肠弯弯绕绕,让她心悦诚服,他也没这种奢望。
“那刚才,你又点解停落来?我知你系忍唔住的。”
“你这问讲得,我可以算作勾引?”
不等她推拒或者说价,他的唇再次欺来,掠夺全部呼吸。他承认,他是痴迷,痴迷她这具永不厌倦的身体。
触觉熟悉,热流下涌,胯间巨物又抬头。缠绵间,记忆却不合时宜翻涌,白光闪现——
一个女人攞刀带血,背对而走;又一个女人湮没浴缸,血流满地;还有就是今晚,欢爱片刻,她一滴泪的滴落,灼伤他皮肤。
猛然间,他放开她,低低喘息,却也依旧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额头,不肯放手。
“我不想睇你哭。”
“不想睇见我哭?”
他絮絮低语,“你知,我唔想见到你流血,也唔想见到你流泪。”
可她又怎敢轻信,便退而自守,“我很好奇,你究竟系以怎样的心,在同我讲这些话。”
他轻吻在她嘴角,笑,“怎么,听不懂?”
她眼泪泫然,漠然无言。
从前,他只知贪恋的是身体欲望的快感,或许,人生极乐可以撷取更多。
两个世界,穿插交合,他对她说,“你心里的那种好人,我是做唔到了。我也从来唔系个好人。但偶然,只系想对你好一啲,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谎言欺己。
乌鸦哥:呐我讲明先我冇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