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臂撑在沙发上,靠近她,充满危险气息,“你嘅意思,系我错咗?”
黎式边退边躲,直接被放倒在沙发上,避无可避时,把还在流血的手指往他眼前一横,直直喊疼,顺便演戏演全套,又挤了些许泪腔出来。
男人笑看她的小把戏,不知为何,从前她若是这样做戏,自己可能只会心生厌烦,只觉得虚伪,如今却还能体味出几分趣味,那般扮弱,又娇又俏,甚至能激起些他的情趣来。
乌鸦抓住她纤细的手,含住带血的手指吮吸,舌尖扫过伤口处,激的她浑身一战栗。他又捧住她的脸,在耳边吹气,暧昧丛生。
“你啲血,系甜嘅。”
黎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正以为他还要做什么,没想到他竟调戏完就起身走了。
她顺势坐起来,看着男人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火烫的脸颊,在心中暗骂臭流氓。
一个天天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家里最不缺的就是急用药箱。
她缩在沙发角里看资料,而他坐在边沿上给她处理伤口。
“这几日左手唔好玷水。”
“洗面点算?”
“我同你洗。”
她立马起了身鸡皮疙瘩,跟他一起洗漱,不出点什么花样被他占便宜才怪,马上拒绝,“唔使,我用右手。”
“正好咯。你右撇子,我左撇子,配配很将就”,他厚脸皮天下无敌。
黎式在心里翻白眼,下辈子你六合彩揾人吧,鬼才跟你将就。
乌鸦去拿她捧手里的资料卷,上面还被她记了笔记,只是全篇英文,他半点不识。
看着男人的表情,她实在憋笑的很辛苦。乌鸦随手翻了几页,很不耐烦的扔回黎式的手里,很不客气的命令道,“翻译俾我听。”
她做吃惊状,“几十页呀大佬,点翻译?”
“噉就话你要学边个?”他无奈退步,毕竟没文化强求不来。
“这个。”黎式指了指其中一个标题,“englishliteraturewithaodernnguaba,跟我在伦敦的时候学的一样。”
男人撇了她一眼,似有些咬牙切齿“讲中文。”
“现代语言文学。”她原模原样翻译给他听,黑社会大佬真难服侍,怕他还听不懂,又补充道,“就是学写东西的。”
乌鸦点了点头,还算个好专业,发表自己评论,“噉你畀心学,等学好来我社里,畀个师爷做。”
“谁要同你做师爷?”自己混黑社会还不够,现在还要拉人头是吧。
他却理直气壮,“你不就学这个的?”
黎式咋舌于他的脑回路,“那照你咁讲,系唔系学气象嘅,毕业咗就要去你那做个风水师傅?”
男人露出招牌痞子笑,“也唔系唔可以。”
黎式去港大考试的那天早上,为了给老师留下个好影响,特意收拾了一番自己,画了个淡妆,只轻妆,便已悄然惊艳。
乌鸦看见她时,眼里分明多了几分寻常时候没有的悸动,如又有一股温流直冲下腹,被他强行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