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了都不会往暧昧的方向想,因为他看起来就不是那种人。
周承琛依旧没话,只说了句:“没事。”
“好了好了,忙你的去吧!回来了也没有半句话,下次带上路宁,不带就别回来了。”说完看儿子寡淡的神色,又觉得自己这性子使得没趣,老婆生气了他大概还会上点心,老妈在他眼里估计什么也不是。
又是路宁。
好像全世界都被她塞满了。
但她却拍拍屁股走人了。
是他答应的没错,但他说的是“如果你实在不适应”,他心里更期望她提出哪里不适应,而不是一句如释重负的“谢谢”。
好像这三年来都是负累,是一点都无法适应的折磨。
周承琛抬手解掉颈前的一颗纽扣,才觉得呼吸顺畅一些。
周母见他表情始终寡淡,终于不再迂回,苦口婆心一句:“妈妈不是要催你和宁宁,也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以前你顾忌她还小,但现在你们结婚三年了,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你不说话,宁宁也文静,你俩晚上回家了,不觉得冷清吗?”
她哪里是对路宁没意见,只是周承琛不喜欢谁说路宁的不是,都不敢提罢了。
冷清吗?
她好像挺乐于安静的,每次他说不回家,她都会明显松一口气,说话声音都会轻快一些。
她有些抗拒床事,他问过她是不是不喜欢。
她摇头,含糊说太累了。
他反思自己是否欲念太重。
后来他顾忌她身体,隔三差五就住在外面,她也从不过问,很少主动联系他。
他想她的时候会拨视频给她,说一句:“视频别挂,你忙你的。”
她会安静开着,但从不问为什么。
又走神。
周母气愤道:“好了好了,你走吧!懒得再跟你讲,随你们便好了。”
周承琛晚饭都没用,起身离开。
吵闹声隔绝身后,灯火辉煌的别苑离他越来越远,他好像始终是那个面朝昏暗之地的人。
上了车,周承琛没有立马让人开车,降下车窗,点燃一根雪茄,抽了半根,倏忽点开手机,发短信给她:我们谈谈。
-
路宁和徐诗夏下午一直在忙着收拾东西,还去了一趟超市购物,晚上徐诗夏请她吃饭犒劳她,这会儿回去的路上在压马路。
两个人走在大雪里,雪花从头顶降落,轻盈地落在头发、眉毛,路宁抬手接,落在掌心微微凉,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