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
路宁蹙眉,但还是问了句:什么时候?
“现在。”
谈什么?路宁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一身猫毛。
“很着急吗,改天行吗?”
“十分钟我到你楼下。”
路宁无力地垂下肩,她决定不告诉她自己在徐诗夏这里,也不告诉他自己刚刚抱过一只小猫。
人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但十分钟后,周承琛准时出现在徐诗夏家楼下的时候,路宁觉得傲慢的可能是自己。
她怎么会以为周承琛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上车。”
路宁照旧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沉默片刻就上了车。
很多时候在他面前反抗和不反抗都是同样的结果,她就懒得再挣扎了。
只是顾忌他的身体,路宁一上车就挤在角落里坐,避免挨着他。
他来得太快了,她没来得及换衣服。
但对周承琛来说,她这样躲着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样子,无异于火上浇油,他陡然抬手,把她拖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他的虎口卡在她的腰上,她的腰那么细,一只手都可以握住大半,身体也弱,动不动就喊累,凶一点浑身的印记和伤痕,让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明明是个毫无攻击力的柔软生物,他现在却觉得遍体鳞伤,被她刺得鲜血淋漓。
路宁仓惶抬头,不解看他,却先看到他唇角结出的血痂,不由想起早上那个深而重的吻。
他到底要干嘛?
司机适时把挡板升了起来。
尽管挡板能隔绝掉声音,许默还是默默把耳机也塞上了。
路宁很少问为什么,但现在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到底要干嘛?”
周承琛低头看她:“给我一个一定要离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