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月这就明白过来了。
王氏是清贵世家,从他们和太师府交好就能看出来。这样家族的老太傅,自然偏爱学问多的女子。
姜清月福身:“谢老大人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行止有度,落落大方。
王老大人果然更加喜爱:“我可没谬赞,老叶头我是知道的,收徒严苛的很,平庸的学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太傅言之有理!”谢景行忙挤过来插话。
他当初也曾想拜在叶太师门下,奈何被叶太师婉拒,因此现下见王太傅说起这个话题,他顿时连连附和。
姜清月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看了谢景行一眼。
谢景行却是压根没注意到姜清月的提醒,犹自滔滔不绝道:“叶太师收徒过于严苛,不似太傅您广纳贤才,弟子三千,才是真真叫人敬佩!”
果然,下一秒,王太傅脸色一沉。
“叶太师收徒严苛是因为他慧眼识珠,他门下的学生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那些滥竽充数,胸无点墨之人,自然入不得叶太师的眼!”
王太傅说到后来,已然隐隐带了几分怒气。
谢景行一愣,面上划过一丝茫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姜清月见状,轻轻叹了口气。
文官相惜,王太傅和叶太师一起在朝为官,又都同为帝师,自然是有些交情,所以方才王太傅才会这样打趣叶太师。
但他打趣旧友是一回事,谢景行附和他的打趣,却又是另一回事。
纵使谢景行是在夸王太傅,可他这般捧一踩一,也绝非王太傅这般清流文官所能容忍。
是以,这才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