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谢景行一拍脑袋。
他还真忘了这一茬。
当即起身,急匆匆出去采办贺礼了。
一晃就到了接风宴那一天。
“好气派的院子!”
谢景行和姜清月一起去往新知府的宅院,远远的,就见朱墙碧瓦,白梅玉竹,一应陈设低调不失气派,更另添了几分清雅别致。
谢景行酸酸的说了一句:“陛下果然还是更心疼淮初殿下。”竟把这么好的院子拨给他住。
姜清月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
行至门前,早有门房小厮在迎客等候。
今日接风宴,姜淮初上任知府,长州同系的官员都会来拜会,因此席面的规模不小。
见谢景行和姜清月过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上来见了礼,说着便带他们前往主屋。
“下官参见巡抚大人!”
谢景行进到主屋,一见到座上的姜淮初,当即便跪下行了大礼。
身后的姜清月微不可闻蹙了蹙眉。
谢景行虽是被贬谪,但好歹也有正经的官职傍身,原不必对同是臣子的姜淮初行此大礼。
想必他是瞧着如今姜淮初势大,烈火烹油之际,想上赶着讨好卖个乖。
只是眼前的场景却难住了姜清月。
谢景行都跪了,她身为谢景行的夫人,跪还是不跪?
若是她不跪,难不成他们夫妇两个,一人行着跪拜大礼,一人直愣愣杵在一旁吗。
可若是跪。。。。
她微微抬眸,望向主座上的姜淮初。
她凭什么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