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安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拿纸笔,慎重的写下母亲安好这西个字,然后让半夏送去。
不出意外,每次半夏回来都不是空着手的。
这事儿传到了苏浅浅那,气得她扯烂了自己最喜欢的紫娟花手帕。
心里也开始埋怨起了白婉容,她日日早起到白婉容的房里请安,伺候着母亲用早膳。
这野丫头才回来几日,用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破字就把她笼络过去了。
“不过是乡下长大的小野种!”
这几日伺候苏浅浅的丫鬟都战战兢兢的,大小姐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温柔雅致的模样,可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便把气撒在身边的丫鬟身上。
“小姐,您和沁竹苑里那位置什么气?
老太太和老爷都不喜她,夫人也不过是觉得心里亏欠罢了。
咱们苏府的嫡长女还是您啊,那位如今名声臭了,就算不铰了头发做姑子,也嫁不了好人家了。”
苏浅浅脸色稍霁,忽然抿嘴笑了笑,扶着丫鬟起身。
“走,咱们去给母亲请安。”
不得不说苏浅浅效率很高,当天晚上苏佑安不仅解了禁足,还破天荒的被叫去了苏老太太那一同用晚膳。
吃了没两口,苏老太太就按耐不住性子。
“安丫头年龄不小了,前段日子又出了那等事情,你母亲心疼你,又给你说了一门亲事,早早的嫁出京城也算是享福了。”
这段话前后哪哪都不挨着,信息量巨大,苏佑安当场就愣在原地。
啊?
她又要嫁人了?
这次苏佑安总算是体验了一次古人的速度,从她知道自己又要嫁人到如今再次穿着喜服坐在马车上,不过半个月。
本想挣扎一下的苏佑安在知道自己是要嫁给一个江南富商后,最终还是妥协了。
成不了侯府夫人,做个富商老婆还是行的,她可没有什么士农工商的等级概念,有钱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