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永福已无大碍,今日又是合宫夜宴,朕也该回去了。”
皇帝又转头问:“你们可要带她跟朕一起走?”
要不是刚才沈时欢还没醒,白英跟白枝早就想走了。
当初说出来如厕,没成想这一趟出来了这么久。
夫人在殿内这会也该等急了。
两人带着裴韶跟在后面,路上皇帝依旧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裴韶说着话。
“永福小时候也跟你现在一样,调皮。”
说着皇帝眼中浮现了丝怀念。
听到皇帝又说了一次永福公主,裴韶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沈时欢,是公主……?
纵使证据已经在眼前了,裴韶依旧是颇有些不敢置信。
永福公主的受宠爱程度她多少也听说过。
可堂堂公主,在学堂里的时候怎么跟那个软柿子一样,谁来都能捏两下?
活生生像个受气包。
甚至就是秦柳柳都能来踩她一脚。
只不过,实在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永福公主居然就是沈时欢。
想到自己跟公主在一个学堂上学,裴韶内心隐隐有些兴奋。
一直到了大殿门口,皇帝率先迈进去,裴韶则是紧随其后。
趁大家注意力没在她身上的时候溜回了程氏身旁。
程氏见她回来了,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里,惊呼道:“怎么回事,手怎么这么冰?”
裴韶呲牙咧嘴的打了个哆嗦。
程氏看着心疼的紧,忙把人搂在怀里,又把桌上用以给菜肴保温的炉子朝她面前推了推。
裴韶暖了好一会才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全都流通。
方才在荷花池边,等白枝白英回来的时候她迎着风吹了好久,手脚都冰凉,只不过那会担心沈时欢并没感觉到什么。
一直到太医来了她才感觉到冷。
白枝临时给她找了大氅来披着,只不过也不怎么顶用就是了。
秦柳柳依旧跪在大殿正中,瞧见皇帝回来了眼睛一亮,急忙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