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云黎再想起那一幕,都不自觉发抖。
以至于后来每一次见到李秉初她都十分惧怕,她总会想起他那严肃的,过分压迫的语气。
云黎也是之后才知道,纵然李秉初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那天晚上他确实是心情不好,所以他的怒气外显,格外可怕。
两个小时过去。
点滴瓶里的药水逐渐流空,护士来为她拔针,再次嘱咐了她饮食和吃药注意事项。
云黎手里棉签按着手背的针眼,她从输液室出来,李秉初已经在门外等着。
云黎有些惶恐,她没想到他真的会等在这,看这样子,也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
云黎的脸色确实已经好了不少。
她原本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腹部的疼痛缓解,腰直起来,走到门口,脚步停住。
李秉初没多说什么。
他问云黎还有没有什么事,没有的话,他送她回去。
有没有事倒不重要,云黎想说的是,她好了大半了,也用不着送。
李秉初当她默认,他去取车。
回程的路变得格外漫长。
云黎不知道李秉初怎么知道她工作室的具体位置,他开到楼下,车刚停,云黎手已经摸到车把手。
她突然想到什么。
他的手帕还在她口袋里。
云黎想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还给他,想起被她擦过手有点脏,云黎顿了下,试探的问:“这个手帕,还要还给您吗?”
李秉初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对他来说一个手帕而已,他应该不会计较。
云黎这样想,出于礼貌,她还是问了一句。
李秉初淡淡点头:“嗯。”
云黎愣住。
他答应了?答应是什么意思?
是说让她要还给他?
云黎真没想到李秉初会答应,她现在进退两难,总不能弄脏了他的东西直接还给他,可李秉初也没说其它,应该是默认了云黎的理解。
“那我洗干净了再还给您。”
李秉初答应了。
云黎在尽量的得体保持中下了车。
她最后向李秉初道谢,也没有打伞,径直小跑的进了工作室。
楼下李秉初车掉头,往来时的方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