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目睹这一幕,他发呆好半晌,我知道他惊住了,互相猜心的把戏,是商场最难的把戏。也亏了他们让着程威,不然程威十架飞机都赔光了。
程威打完电话回到包厢,我起身去洗手间方便,关掉水龙头的一刻,我无意发现地面有一束人影逼近,而且是男人的影子,我猛地一抖,本能抬起头,镜子里投映出一张面容,烧成灰我也能从火葬场里认出的面容。
我慌张转身,他手臂伸向我,我抡起胳膊搪开他手,“冯斯乾,这里是女厕,你发什么疯?”
我四下看,空无一人,只有我和他。
我往女厕门移动,“你卑鄙恶心。”
他饶有兴味观赏我发脾气,“林太太当初设局套我,都不觉得自己卑鄙,我又算什么恶心。”
我指着他被西裤半掩的白色袜口,“你洗袜子了吗,就拿它蹭。”
冯斯乾没想到我在恼他的袜子,而不是恼他刚才戏弄我,他一时皱着眉头,“什么。”
我说,“你袜子脏,恶心。”
他低头看,我在这工夫拔腿就跑,冯斯乾十分敏捷一把搂住我腰肢,贴向自己胸膛,他的脸与我的脸近在咫尺,“韩卿,你耍我是吗。”
我冷漠偏头,“冯先生当梁上君子当上瘾了?”
他挟持着我一步步倒退,退进安装了马桶的格子间,嗅着我头发散出的茉莉香,“林太太的情史很厉害,今天也算新欢旧爱齐聚一堂。”
我冷嘲热讽,“那你还抱着,别污染了冯先生头上的草原。”
他舌尖掠过长发盖住的若隐若现的肌肤,“林宗易的草原,比我繁盛。”
我顷刻间翻脸,试图甩他巴掌,他眼疾手快一扣,扣在我腰后,我手掌僵硬着。
冯斯乾的每一个字在四壁是墙的卫生间荡出回音,回音清朗低沉,蛊惑十足,“林太太做梦喊过我名字吗。”
我骤然想起那夜醉酒,恍惚是我在车上喊了冯先生,激发了林宗易的征服欲,才会突破协议夫妻的防线。
可冯斯乾如何得知。
我变了脸,“林宗易的司机是你的人?”
他笑意深浓,“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了。”
我恼羞成怒,“你诈我?”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林太太可以耍我,我不可以诈你吗。”
我握拳死命击打他,冯斯乾钳制住我手腕,“林太太真舍得下狠手。”
我咬牙切齿,“对你没什么舍不得。”
他嗯了声,“不错,我记得林太太一向狠心。”
我抵御着他的撩拨,“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他回答得利落,动作也干脆,我抵御,他反而将我越发紧密地扼住。
我使劲反抗,“冯斯乾,你嗜好偷偷摸摸做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