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口气,“刘志说你要一星期的期限,给我圆满的交代,是吗?”
我无奈,“是刘志只给我一星期的上限。”
老贺沉默一秒,“你有把握吗。”
我很坦诚,“说实话,我同样不明白林宗易的意图是什么,我仅仅相信他不是毫无人性,有一线希望。”
老贺问,“有确切目标了吗?”
我没隐瞒他,“在6栋。”
他出乎意料,“6栋?”
“7栋是障眼法,他的保镖在住,他没住。”
老贺深呼吸,“你打算独自登门?”
我没吭声,他权衡了一番轻重,“我派人保护你。”
我说,“目前还不清楚仇蟒在哪,我一个人去,不至于打草惊蛇。”
我挂断电话,直奔6栋。
我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个单元,只能分析。林宗易的性格过于谨慎,类似门上贴着的小广告,他都会顾虑,如果邻居需要开锁、清洗油烟机,自然要站在他出租屋的门口,记录广告上的电话号,万一屋里的保镖凑巧说到不该说的,被无意听到,也是一个麻烦。
因此我断定,被清除得干干净净的防盗门,住户一定是林宗易。
我从1楼走到7楼,最终停在501,按响门铃。
林宗易以为是保镖回来了,他几乎没多问,开门的一霎,看清外面的人是我,他愣住。
就在等待的一刻,我猜测自己会崩溃瘫软,甚至嚎啕大哭。
我脑海中幻想了所有画面,唯独这个清醒理智的我,是我没想到的。
我一动不动,“不认识我了吗。”
我们对视良久,他手从门栓轻轻垂落,“你怎么来阑城了。”
直到听见他声音,我缴械投降了,“我实在好奇,你跳下江浦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凭空消失是发生了什么。”
他转过身,“我发生什么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我玩命似的踹门,门板弹开,重重砸在他脊背,他失控朝前挪了半米,“林宗易,你疯了吗!你分明立了大功,你非要走上绝路吗?”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冲过去撕扯他,“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想活了吗?”他回避我,不肯面对我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