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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禾抬起手将捏着自己脸颊的魔掌拍开,身子从傅言鹤怀中退离。
双手像海獭一样搓搓脸颊,睁着一双猫瞳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刚才可就死了。”傅言鹤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捻了捻,心中极快地掠过一抹遗憾。
脑子很笨。
脸却很软。
傅言鹤讥讽地看着她:“沈宴禾,是不是沈家跟你说什么你都信?他们说这里有医学博士,你就傻傻的独自一人找上门,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想起方才所看到的危险一幕,傅言鹤的面色就越发冷凝,心里也越发的不爽,还带着几分恼怒。
恼怒她碰到危险不知道跑。
沈宴禾被他训得有些心虚和愧疚,她其实有逃脱的能力,可为了藏拙,她只能先瞒着傅言鹤。
谁让她在傅言鹤面前的形象,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呢?
她站在他面前,乖乖巧巧地跟他道歉,圆润澄澈的猫眼十分无辜:“对不起,言鹤,让您担心了。”
沈宴禾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傅言鹤的手,像她向外婆撒娇那样,紧抓着他的食指轻轻摇晃。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医生,是不是真的能治疗沈淮,所以才……我以后不会了。”
眼前的女孩肌肤莹白,柔软的黑发垂落在她耳侧,看向他的猫眼水润明亮,又乖又软。
就好似一只做错了的小奶猫正在他面前喵喵喵的蹭着他,求他原谅。
傅言鹤眼眸骤深,心中仿若被什么击中,面上却毫无表情,十分冷酷地将食指从她手中抽了出来:“谁担心你了?别自作多情。”
站在房间角落,将他们的互动都看在眼里的五方:“……”
五方忍不住抬起手捂了捂眼。
少爷啊。
傲娇要不得啊。
傲娇容易没媳妇啊!
“好吧,我知道了。”沈宴禾把手收回来,心中有些遗憾自己的撒娇大法不管用,面上却乖乖巧巧道:“言鹤没有担心我,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别生气。”
傅言鹤脸瞬间黑了:“……”
虽然这话是他说的。
可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那么让人不爽呢?
沈宴禾本想偷摸着回头看看陈浩武的惨状,可眼前这面无表情的男人却突然开口:“过来推我,回去了。”
沈宴禾只好上前推着他出了这凌乱的房间,再离开房间前,傅言鹤微微侧眸,眼神冰凉地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陈浩武:“五方,把人处理干净,丢回陈家去。”
还有那沈家。
是时候让人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