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以后都别来接我了,省得在停车场喂蚊子。”
“好吧。”
既然杨臻不回来吃饭,于铭远中午就吃得很随便了,他蒸了碗米饭,又把昨晚剩下的红烧牛肉热了热,和饭拌在一起吃掉了。
有了陈志忠这个成功案例,杨臻他们接到第二个第三个项目就很容易了。目前他们所承接的业务范围也仅限于一些小型的别墅设计,甲方基本上都是杨爸那个圈层的人,所以待他们也很客气,有什么问题沟通起来也是态度和善的。
但杨臻显然不满足于此,他开始频繁的在南城的几个本地开发商之间到处活动,本来他还能给于铭远打打下手,但自从他打算开始拓展业务,就彻底忙不过来了,于是到了年底的时候,杨臻招进来隔壁工大两个大三的实习生,给于铭远做小助理。
虽说这些开发商的项目经理会给杨爸几分薄面,但毕竟还是竞争对手的关系,杨爸是杨爸,杨臻是杨臻。他们对待杨臻的态度和陈志忠那帮叔伯辈的人对待杨臻的态度截然不同。
不论嘴上如何的哥俩好,感情深,该灌酒的时候是一点都不心软。只要是和那帮人一起出去喝酒,杨臻必然会喝到双腿打飘,回到家抱着马桶呕吐也是常有的事情。
于铭远看在眼里,有点心疼。但他没有办法去制止杨臻,他知道杨臻对贰拾设计的所有雄心壮志的规划,所以只能尽可能地安排好杨臻的一日三餐和醉酒后回家暖胃的羹汤。
当杨臻再一次被代驾醉醺醺地扶下车时,一直以来被他刻意压住的那些情绪彻底爆发出来了。
于铭远从代驾的手里接过杨臻,架着他的胳膊往楼上走。
杨臻整个人靠在于铭远的肩膀上,鼻腔中呼出的热气都带着酒精的味道。杨臻属于无论喝多少酒,脸色都不会有任何变化的那种体质。他之前也去接过杨臻几次,远远看着他面色如常地和人道别,转头坐上了车就开始讲醉话。
于铭远把杨臻放在床上,轻声询问道:“想吐吗?”
杨臻摇了摇头,可能是太难受,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我好难受,想喝水。”
于铭远到楼下饮水机接了一大杯温水,想了想又拿了只吸管放进杯子里。
喂杨臻喝完水,换了衣服,又给他擦了手和脸,杨臻已经鼻息平稳地睡着了。
先前被于铭远压死的澎湃心绪在此刻像煮沸的热水一般咕嘟咕嘟冒出泡来。心疼这种情绪在他轻柔的动作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看了杨臻很久,最终只帮他掖好被子就下楼了。
于铭远把第二天要去送的方案打印好,又把绿豆泡上,甚至还和了一小块面,打算早饭给杨臻蒸汤包。做完这一切,他抱着被子走进了杨臻的房间,窝在了小沙发上。杨臻喝的不省人事,于铭远担心晚上会有什么意外。
杨臻每次醉酒回家,于铭远晚上都会睡在杨臻房间里,在杨臻醒来之前又悄悄地离开。
沙发空间很逼仄,但每次于铭远睡在这里的时候都会无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