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宴语气特别不能理解:“你不是答应等我当上影帝,给我一次机会的吗?半年前电影上映后我就摆脱了江凝娇,我早就让她身败名裂了,阮阮。”
我淡声说:“可是做错事的还有你啊。”
他怎么就把自己的过错抹去了呢?就算他抹去了,我这双时时嗡鸣的耳朵还会证明。
宋清宴脸色倏地变白。
“怎么,现在开始装聋作哑了?”从另一个电台走出来的周之野走到我身边,将近一米九的人硬是要靠我身上,像个没骨头的人。他轻蔑地瞥了眼宋清宴,“被偏爱的人才有资格有恃无恐。”
“宋清宴,你早就没资格了。”
看到宋清宴像丧家之犬跌跌撞撞跑走,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伸手推了推周之野的头。
“起开。”他脑袋好重。
而且,好多人看着,他就一点顶流的自觉都没有吗。
我都被那些人看得脸热了。
周之野轻哼一声,不高兴地从我身上起来,但上半身还是倾向我,笑着跟我胡闹:“你就不能多纵容我一点?”
我莫名想到他刚刚说的话——被偏爱的人才有资格有恃无恐。
我被他帅气的脸晃了神思,于心不忍:“那就纵容你多一点点。”
周之野的眼神烫了起来,是怀揣着真心的滚烫。
他看着我坏笑:“我可是纵容你,对我做任何事都可以的。”
我感觉整个人都在噗噗冒热气,快要无力招架。
从我对宋清宴的报复结束之后,周之野对我越发有恃无恐。
具体而言,是各种光明正大的偏爱和撩拨。
我的粉丝一边说着让我把周之野娶了,一边又担心周之野渣我。
周之野直接用行动让大家无话可说。
他的新专辑全国巡演首场演唱会,我偷偷去看,却听到他唱了一首没有被收录进专辑的新歌。
追光灯抓住我,让我无处可逃。
我就听着他唱了一首温柔又缱绻的情歌,歌词诉说了一个男孩在十八岁那年偶然听到一个女生的个人单曲,着了迷,一头扎进音乐行业却把人弄丢了,最后兜兜转转又把女生找回来的故事。
唱到最后,他跳下舞台,笑着跑到我身边,跟我说:“陈阮,你听到了吗?我喜欢你。”
我呆愣着,内心丰沛的感情快要决堤,却不知作何反应。
“又听不到了?”他揉揉我耳朵,笑起来很帅:“没事,我跟你说一辈子。”
他怎么这么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许我一辈子。
他的满腔赤忱让我拥有继续全力以赴爱一个人的能力。
这一次,我不会丢失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