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有什么好挑。”
陆匀骁嘴里懒散,人却起身去了对面。
闻书砚落座后,一眼便能看见楼下沈知蒽的正脸,他一脸满意地说:“这位置自然有它的好。”
陆匀骁扯着嘴角坏笑,“你今天怎么跟少女怀春似的。”
赵景尧也跟着不出声地笑,拉开椅子坐下,“不知怎么我有种预感,砚哥今年会成婚。”
“今年?再有三个月就春节了,哪能那么快,和谁啊?”陆匀骁懒散地瘫在椅子里,瞧着闻书砚问。
闻书砚虽然白天喝过酒,但是现在状态看起来很好,没什么不舒服的模样。
他正低头解着墨蓝色的衬衫袖扣,嘴里说:“八字还没一撇,不过一撇一捺写完一个‘八’应该也不会太久。”
西沫遣走了服务生,亲自给他们斟红酒。
陆匀骁赶快从椅子中直起身,“哎呦呦,我们真要有嫂子了?是哪家的千金?”听到这里,西沫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别人都是千金,是明珠,而自己永远是那粒低到沙土里的尘埃。
她有什么资格,怎么敢对陆匀骁抱有一丝幻想,留下那个孩子。
人好像在出生前,就已经被写好了一生的命运。
闻书砚摘下的一对袖扣被随意放在桌角,那一对闪着光熠的宝石仿佛在明示:她只配给这些人倒酒。
陆匀骁对未来嫂子十分好奇,一连串追问闻书砚,“到底是谁啊,我们认识么?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一见?”“再等等。”
闻书砚没有明说,那就证明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西沫察言观色地举起酒杯,说:“谢谢你们来给西见添光增彩,西沫感激不尽。”
她站在陆匀骁身旁,说完话将酒杯递到唇边打算一饮而尽,陆匀骁却握住她的手臂向下压,“行了,你身子这样喝什么酒,去休息,我们自己喝。”
西沫顺从地将杯子落到桌面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叫我啊。”
陆匀骁抬了抬手指,“歇着去吧。”
见人走了,闻书砚问:“刚才上楼时她说什么未婚妻,你和司小郁的事提上日程了?”陆匀骁将西沫留下的酒一口喝了,“我爸催得紧,我三十还没到,不知道他急什么。”
“我从小就看不上司小郁,蛮横,霸道,比我妈还厉害,她也就皮囊还说得过去。”
陆匀骁不由烦躁起来。
闻书砚意味深长地“嗯——”了声,“那你以后有的受了。”
司小郁是从小出了名的泼辣,一扬下巴,谁都不敢惹她,可她偏偏迷恋浪荡不羁的陆匀骁。
赵景尧接过话,“看来你俩的人生大事都要有着落了,以后就剩我一个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