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致软白的脸上浮现几分歉意:“但也很抱歉,我不喜欢你,而且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我结婚了。”
沈宴禾不喜欢纪祈安,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但她也不会吊着他,而是明明白白地拒绝他。
如果她知道纪祈安喜欢她,暗恋她,那今天这碗粥,她碰都不会碰。
“真的,很抱歉。”
纵使纪祈安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亲口再听到她承认自己已经结婚的时候,心尖还是克制不住的微微一颤,无法克制的难过卷席了他的心脏。
他近乎仓促地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只是他来迟了。
沈宴禾满是歉意的看着他,没说话。
纪祈安嘴唇张开又合上,理性告诉他现在应该礼貌地放手告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他还能和沈宴禾做朋友。
可感性告诉纪祈安,他不甘心。
纪祈安心尖发苦,将手握成了拳头,看向沈宴禾,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终于开口问她:“你的先生……是傅言鹤吗?他待你好吗?”
“要是他待你不好……你和他……”离婚好不好?
后面冲动的话纪祈安没能说出口,便听到沈宴禾说:“是他,我和我先生的感情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纪祈安心中被苦涩卷席,面上却保持着得体的笑:“那就好,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宴禾,我们还能做朋友吧?”
沈宴禾笑得从容:“当然,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她话音刚落,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三方推着傅言鹤走了进来,病房里的两个人抬头看了过去。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依旧一身剪裁合身的挺括西装,气质矜贵优雅,看向纪祈安的眸光淡淡,带着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
纪祈安很平静的看向傅言鹤,微微颔首,客气地与他打招呼:“傅大少。”
沈宴禾有点尴尬地抓了抓**的被单:“你怎么来得那么早。”
也不知道傅言鹤来了多久了,刚刚纪祈安说的那些话,他应该没有听见吧?
“怎么?”傅言鹤闻言,挑眉看向沈宴禾,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是我来得不巧了,打扰了夫人和夫人“朋友”私会了是么?”
沈宴禾:“……”
这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语气,这厮应该是听到纪祈安跟自己告白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