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真的想要沈宴禾告诉他,她出现在那里的目的,他只是,想要从她嘴里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事,而不是沉默,也不是敷衍。
傅言鹤沉下心来,耐心地看着坐在他对面,固执的没有说话的沈宴禾,眸光很淡:“沈宴禾,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想对付谁,告诉我,我是你名义上的丈夫,我会帮助你。”
沈宴禾心尖一颤,嘴唇动了动,几乎想要问他。
如果你知道,我要对付的人是你的亲人,你的三叔,你会帮我,把他送进监狱吗?
你会吗?
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朝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地说:“你想多啦,我没想要对付谁,刚刚欺负我的人,你不是都已经帮我教训他了么?”
傅言鹤看着她,目光很淡,面无表情,微抿的薄唇带出了几分凉意来,没再跟她说话,直接转动轮椅离开。
沈宴禾敏锐地感觉到他不高兴,有些无措地转动轮椅跟上他,小声地说:“那个,晚上要施第二次针,还要给你开新的药。”
“等我脚伤好了,再给你配脸上去疤地药。”
“嗯。”傅言鹤很冷漠的直视前方,没有看她,更没有出声呛她,反倒是让沈宴禾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想想,他刚给她出了气,来问她是什么情况她也不好说,从傅言鹤的角度来看,她的确有几分不知好歹。
沈宴禾抓了抓扶手,小心翼翼地偷看着傅言鹤。
傅言鹤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轮椅回房的速度。
沈宴禾要跟上去的时候,房间门啪的一下被他关上了,那门差点拍到她的鼻子。
沈宴禾:“……”
她摸了摸鼻子,看着这关上的门,猫瞳中闪过一抹无奈。
她也不好直接闯进傅言鹤的房间去,只好转动着轮椅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宴禾原以为,傅晓醒酒后,会找上她和傅言鹤来大吵大闹,可他在晚上酒醒后,吭都没吭一声,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走了。
据说是要回老宅。
沈宴禾也没急着去调查傅晓的动向,她现在,有点头疼。
因为傅言鹤,单方面地跟她开始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