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砚仿佛能预判似的。
他道:“玄妙观这么大,你告知我们二善真人在何处修行,我们不去附近便是,如此也不行?”
小道士沉默良久,依然婉拒了,表示他们可以在白天随意参观玄妙观,晚上不行,这是玄妙观历来的规矩,还请他们见谅。
贺岁安也猜不到祁不砚为什么突然说想去参观玄妙观。
他不是对玄妙观没兴趣?
她脑袋
瓜转了转,没吭声。()
祁不砚被小道士婉拒后,没有坚持,很善解人意般,低声道:好吧,我不为难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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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如释重负。
他走出厢房,还关上了门。
贺岁安坐回椅子,凑过去闻闻小道士送来的热茶,很香,她不懂茶,但对闻着香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像嗅觉灵敏的狗使劲闻。
祁不砚走过来,指尖敲了下玄妙观的灰瓷杯,轻微响声将贺岁安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她的眼里又只装着他了。
此事无端令祁不砚愉悦起来。
贺岁安扫了一眼在祁不砚手腕上轻轻晃动着的蝴蝶银链:“你怎么突然想参观玄妙观了?真的只是因为第一次来道观?”
他“嗯”了一声,伸手去解开贺岁安发鬓的丝绦,一根一根叠放好:“就是突然好奇了。”
好奇小道士下药的原因。
起初,祁不砚是不打算理会玄妙观,只想着进来避雨一夜罢了,可他们既然在热茶里下了迷药,他就想弄清楚原因了。
不过也不急。
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贺岁安趴在桌面上,方便祁不砚帮自己解发上的丝绦。
绑丝绦和解丝绦都挺麻烦。
每次绑完丝绦或解掉丝绦,贺岁安的手需要往后抬很久,抬得胳膊酸疼。祁不砚却很喜欢她的头发,也喜欢给她打理头发。
一开始,贺岁安还觉得会太麻烦他了,后来次数多了……好像就会觉得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了。
贺岁安还不困。
爬山爬累,不想动了而已。
小道士从厢房出来后,并未回自己的袇房,而是轻车熟路地径直去了二善真人所居的丹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