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七点。
在苏教授办公室费尽口舌的杨康蓝有些失落得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他花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让苏教授给学校领导因为魏雪玫的事情打了电话,可惜没聊两句就被校领导否了。
“小杨啊,这件事我也说不上啊,你还是替我多安慰安慰小魏吧。”杨康蓝走之前,苏教授叮嘱道。
没办法,先劝劝雪玫吧,杨康蓝这样想着拨通了魏雪玫的电话。
“学长,有什么事嘛?”魏雪玫坐在车上一看是杨康蓝打来的电话,接起之后问道。
“雪玫,实在不好意思,我本来想给你讨个公道去找了苏老师,没想到苏老师也没有能让学校那边松口。”杨康蓝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遗憾。
“什么事啊?学长。”魏雪玫没听明白杨康蓝在说什么。
“就是让郭师杰的父母给你道歉的事,实在对不起啊雪玫,师兄没能帮得上你这个忙。”杨康蓝说道。
“郭师杰的父母临下班前来办公室给我道过歉了啊。”魏雪玫突然说道。
“什么?”杨康蓝疑惑地问,不是刚才还给苏教授说没有办法强迫人家道歉,怎么现在魏雪玫说已经道过歉了。
“是的,她父母已经来办公室道过歉了,说对不起我什么的,我也已经答应了。办公室的老师们都看到了啊。”魏雪玫解释道。
“那我刚才和学校联系,学校还说不能强迫人家道歉呢。”杨康蓝突然觉得自己打的这通电话有点多余。
“哦,是这样,郭师杰的父母今天下午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国外的一个专门供残疾人研究的实验室打过来的,说他们看到了郭师杰的新闻,知道他有很强的科研意愿,等郭师杰治疗结束之后愿意让他继续到他们实验室里搞研究。”
魏雪玫把下午郭师杰父母讲给她的话转述给杨康蓝。
“不过那个实验室有一个要求,就是他父母和我道歉。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有这种要求,但是他父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来跟我道歉了。”
魏雪玫也觉得这个事情的发展方向有点奇怪,但是她看到郭师杰父母对自己孩子的担忧之后也能理解他们,也原谅了他们。
至于什么国外的实验室为什么要让人家给自己道歉作为接纳郭师杰的条件,她也没办法去深究。
“嗯嗯,这样的话就最好了。”杨康蓝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发达国家对于少数人群的福利确实更好一些,有专门给伤残的科研人员的实验室也是一个正常事情。
“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魏雪玫说道,她不想再追究了。“学长就这样,我挂了。”
“好的,雪玫,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魏雪玫朝左看向正在开车的言成旭,她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一直觉得他在偷听。
可她转过去看他的时候却只看到言成旭在专心致志地开车,帅气俊朗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难道是我感觉出现了失误,魏雪玫略带疑惑地转过了头。
其实并不是她感觉出现了失误,言成旭不光是在偷听,在他冷漠的外表下他的内心都在愉快地演奏约翰斯特劳斯的《拉德斯基进行曲》。
这种挫败情敌的感觉谁能知道,简直无与伦比!爽到飞起!
哦吼吼吼吼,奈斯。
可是就这样,言成旭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看起来还有些严肃。后来魏雪玫骂他是冷面表演艺术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今天从实验室早早溜出来接魏雪玫下班,就是在等这个时刻。
杨康蓝走后他就想到了父亲的集团在他还没成年的时候就赞助了一个专门给实验受伤的伤残科研人员做实验的实验室,当初因为这个善举言放还上了国外的新闻,受到了外国**的表扬。
他就给他爹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言放也没多问,毕竟他儿子很少给他提什么要求,立即答应之后让集团的基金会去和实验室那边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