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浅浅一笑。
这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让张婶回过神来,想起床上还有个病患。
张婶一边给女子喂水,一边暗自嘀咕:怪渗人的冷。
都到晚春了,今日这风怎还如此冷呢?
屋子密不透风,外面的光也进不来,也就外头点了一根蜡烛,方便张婶干活,又不打扰病人休息。
张婶又去点燃了一根蜡烛,在床边点亮,光线充足起来,张婶也把床上的人看得首切了。
她昏睡一个多月才醒,全身皮包骨。
一张脸本来就小,瘦了之后下巴更尖了。
小脸陷入软枕里,苍白又憔悴,看起来又虚弱又可怜。
张婶动了恻隐之心,长得挺好的一个女娃,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你是谁?”
床榻上的人虚弱地问。
张婶声音更温柔了几分,“娘子,您可以叫奴张婶,奴是专门来照顾娘子的!”
娘子?
大周国出嫁的女子,都被唤作娘子。
她嫁人了?
嫁了谁?
“我是谁?”
她脑中隐隐作疼,记忆乱得很。
在脑中翻了翻,没有她嫁人这段记忆。
想回忆更多,脑袋就是尖锐的痛。
心里还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巨大的浪潮把她淹没。
她讨厌这股情绪,讨厌被情绪左右。
“娘子是青城林家女,家中排行第三,唤林晚……”嗯,回答得详细,又与她还残留的记忆吻合。
“林晚……”唇间轻念这两个字,明明是记忆中的身份,这名字念起来,她又恍惚,又觉得遥远而陌生。
脑袋又疼起来,像针扎一样痛,仿佛在阻止她回想更多的过往。
左胸的伤口一阵阵地痛,她身上起了一层冷汗。
她一动也不动,也眉头也不动半分,就好像此时经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