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张婶咽下后面的话,给林晚换了身干爽的衣服。
这一顿折腾,林晚从昏睡中醒来。
当她察觉身边有人时,本能地防备,身体僵了一瞬又放松下来。
她睁开眼,“张婶。”
她在别人的地盘,身受重伤,毫无还之力。
她摆出一副任人宰割,柔弱无害才能救得久。
首先,她要学会放松警惕。
“娘子醒了?”
张婶眼里有心疼,“痛吗?”
都痛出冷汗了,可见有多痛。
林晚道,“睡一觉,好多了。”
“你这孩子!”
张婶给她换好了衣服,“七郎君回来了,此刻在屋外呢,娘子要见见他么?”
林晚靠着床头,点了点头。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一汪幽幽的井水,不见半分情绪。
七郎君回来?
回来多久了?
距离她上一次苏醒,过去多久了。
她有疑问,但她又不能问张婶。
问了就会让她陷入被动。
她虽不知外面天色,不能用此判断时间。
但根据脑袋的昏沉程度,她睡的时间想必不短。
这位七郎君此刻就在门外—
—她一醒他就赶回来了,一首站在门外等她吗?
那林晚对他来说,很重要。
但很显然,这位七郎君是刚回来的,所以在外面等她换衣服。
所以,他只是顺便来看她。
但他又,用“断续天香膏”救她,不可能在发善心吧?
林晚头又疼起来了。
难办呀……林晚缓慢地呼吸着,忍着钝痛,脑中快速飞转。
她在想,与这位七郎君的关系,哪一种关系于她目前的处境更有利。
秦七郎换了一套轻薄的常服。
他推门走来,外面的光一下子涌